公共租界工部局位董事忍不住道:“鼠疫源头能找到吗?他们是怎感染?”
裴泽弼转头,用流利英语道:“医院方问过这个问题,这三个人是半月前从长岗坐火车来到上海,从病发时间往前推,感染地点可能是长岗、火车甚至上海,源头时不能找到,不过已经派人去这三人住所和工作地点询问,如果有比他们早发病人,那源头可能就在上海,其他,暂时无从入手。”
几个外国人闻言纷纷讨论起来,他们争论地面红耳赤,面上满是焦急神色,卡贝德、罗伯特等医学界人自成个圈子,皱着眉回答着工部局人提出问题,有些问题太弱智,就直接翻个白眼忽略过去,他们神情也比较严肃。
卡贝德等人是见过裴泽弼,特别是罗伯特,他知道裴泽弼和叶柏之间关系,于是直截当地开口道:“叶呢?他也在隔离吗?可以让他出来吗?或许他知道得多些,专业些。”
裴泽弼回答道:“就是叶发现这三个病人,他因为与病患有过亲密接触,所以主动进隔离区照顾病人去,他
疑似有鼠疫症状病人,他们痰液和血样连夜被送到生物实验室化验后确诊是腺鼠疫。现在这三位病人已经被医院采取隔离措施,医院已召回所有医护同时要求警事局协助强制隔离院内所有医护、病人和病人家属,同意且于昨日晚上八点十五分下令对红十字会医院进行全面封锁。
从昨天晚上八点十五分到现在,红十字会医院无人进出,所有物资进出都采用无接触式交接。但是这三位鼠疫病人已经住院两天,在昨天之前进出过医院和病人和病人家属统计名单要中午才能出来,到时候会派人上门劝说,强制隔离,如果人员住在法租界或者公共租界,会将名单交给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工部局。”
两个工部局工作人员连连点头,裴泽弼处理方式已经十分完善,他们并没有什好补充。
“属下有个建议。”裴泽弼突然道。
“你说。”张长官道。
“此次隔离需要十天,其中被强制隔离不乏需要养家糊口上班族,他们中很多人突然被要求隔离,连假都没能请个,这十天下来恐怕会丢工作,觉得行政厅那边应该对此类情况作出相应行政指令,不然不免寒积极配合们百姓心。”
张长官和徐局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裴泽弼,在他们心里,这位裴大处长可从来不是这良善人,善解人意到如此细节之处都上心地步,这是同被隔离,身处危险之际,起同情心?
裴泽弼这位上司徐局本就是个保守老古董,其他派系不愿眼睁睁看着裴泽弼坐上高位硬塞过来,两人作风南辕北辙,这位徐局是老派读书人做派,优柔寡断但忧国忧民心存百姓,裴泽弼以前,说好听点叫雷厉风行,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为达目不择手段,除本职内事,他什时候对普通老百姓衣食住行上过心。
徐局闻言连连点头,少见地和裴泽弼站在同阵线,“张长官,觉得泽弼说有道理,这该让那些行政厅去做好善后工作,这样们接下来工作也更好开展点。”
张长官点头,“行,这事,跟他们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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