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柏下午手术结束时候,裴泽弼已经带着邹老爷子出院,他回到办公室坐下,思忖片刻拨通张素娥电话。
张素娥办公室电话响起时候正是外事处快要下班时候,张素娥和个和她差不多年纪员工说着话,听到电话铃声响,不由抱怨道:“这个个,就看不得们闲,这都马上下班,还有什事啊。”她边说着,边起身去接电话。
那个比张素娥年纪略小两岁妇女笑道:“哎呦,张姐,您还抱怨呢,这处里再忙还能忙到您,们处长都快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张素娥心里对于这话还是十分受用,她笑着睨同事眼,“你这话说,处里菩萨多,算什呀,不能跟那些个夫人太太比。”
说着她对着电话“喂”声,用带着杭州口音上海话道:“外事处,你找谁啦?”
叶柏走到护士台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个带着浓重上海口音男声。
“叶医生是伐?这里上海行政厅啦,上次红十字会医院事情,们行政厅想给您举办次‘城市之友’徽章颁布仪式,请问您明天早上有空伐啦?”电话那头男音热情洋溢。
城市之友?徽章?
叶柏先是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上次红十字会医院正式解除封锁时候他听沈来提起过,行政厅有意给他颁发城市功勋徽章事,只是后来叶柏回到济合后,这事就无声无息,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来电话。
“答应他,城市之友徽章可不好拿。”裴泽弼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护士台旁边,他低声对叶柏说道。
“妈,是。”电话那头传来叶柏声音。
张素娥瞬间喜出望外,这大半年来,虽说儿子越来越出息,现在都能荫及家人,连她这个母亲也拖他福,竟在外事处这种“衙门”里上起班,但张素娥不是没有察觉到,随着叶柏越走越高越走越远,他和家里似乎并没有原来那亲近。
原来在圣约翰上学时候,柏儿虽说性格执拗阴郁,有时候还爱发脾气,但是她能感觉到儿子对她依赖,但是现在儿子大,出息,虽说对她还是很好,但那种亲近和依赖感觉却是少,张素娥也知道,儿子大,有自
叶柏闻言,看裴泽弼眼,随即对电话那头道:“当然,这是荣幸,请问明天早上几点?”
“九点钟,们秘书长亲自给您颁发徽章,您可以带家属过来,上海各路媒体都会到。这事本来应该提前跟您说,但是们工作人员以为您也是红十字会医院医生,把通知发到那边去,那边接电话也没发现,这才闹个大乌龙,也幸亏您有空,不然们底下人就惨咯。”电话那头工作人员听到叶柏肯定答案,显得十分高兴。
“好,会准时到。”叶柏说完,挂下电话。
“没想到这次行政厅这大方。”裴泽弼说道:“城市之友几乎是城市功勋徽章里最高等级奖章,只有为这个城市做出巨大贡献人才能拿到,有它就好比有张护身符,不管发生什变故,当权者只要还要点脸面,都会尊重拥有城市之友徽章人。”
这在这个乱世中几乎就是张保命符,难怪裴泽弼开口就让叶柏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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