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贝德和罗伯特最终还是被叶
柏说服
，叶柏会在年后直接赶往平津，在这个缺少药物和物资
年代，扑灭疫情所需要时间必然是以年来计算，因此叶柏本来想直接辞职，但是卡贝德和罗伯特没有收下叶柏辞职报告，他们批叶柏没有期限长假。
“救护中心欢迎他外科组长随时回家。”罗伯特站起身来给叶柏个拥抱。
平安夜，叶柏在济合值完他最后次班，和卡贝德、罗伯特、格林医生、理查、艾伦、凯瑟琳、比利、亨利、王茂、泰勒、乔娜、莉莉、劳拉等等同伴们起点亮最大圣诞树，然后和他们起给病人们分糖果，当然，有糖尿病史除外，他站在济合医院大楼门口，看着空中烟花绽放，长长吐出口气。
1933年12月，还有不到四年时间，那场战争就会正式打响，他不知道四年来不来得及让他扑灭北方这场疫情，这种欢乐时光，可能是最后次。
翌日，叶柏行坐上去往杭城火车。
平安夜前夕，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节日气息已然浓郁起来，租界里洋人院子几乎家家户户都立棵圣诞树，上面挂着各色彩灯，等到太阳落山就星星点点地亮起，格外好看。而华国人家中也贴起对联挂起红灯笼，圣诞过后就是春节，两个节日依次到来冲散北方鼠疫带来恐慌，使得这个远东最大城市重新变得喜庆而富有活力起来。
济合院长室
卡贝德、罗伯特和叶柏神情严肃地交谈着。
“叶，你不再考虑下吗？如果只是金陵方面意思，并不是不可以挽回，你是济合医生，
可以让工部局或者领事馆替你出面，想他们会很乐意。”卡贝德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只蚊子。
作为公共租界最好医院院长，卡贝德不仅有工部局荣誉头衔，而且与公共租界上层许多人士都私交甚笃，由他出面，金陵方面还真不好强求。
“昨天还值夜班，今天早就赶火车，其实也没那
心急，过两天也没事嘛。”张素娥将自己
叶柏摇摇头，“院长，这不仅是金陵方面意思，也是意思。北方鼠疫真实情况您也清楚，穿上这身白大褂就没想过要逃避责任，而且现在平津那边在控制疫情负责医生是菲尔德医生，他也是波恩老师学生，没有比更好人选。”
“而且……”叶柏顿顿，语调轻松地继续道：“院长、主任，你们知道，们医生最大成就感是什，是个濒临死亡生命在们手上重新绽放它光彩，个外科医生辈子能救多少人，有个在短时间内能救成千上万人机会放在面前，怎可能会放弃。”
卡贝德和罗伯特闻言都陷入沉默，他们也是医生，他们能理解叶柏选择，如果事情落到他们身上，不管是罗伯特还是卡贝德也都不会后退半步，但是……
“你太年轻。”卡贝德长叹声，说出他心底反对最大理由，这大半年相处下来，卡贝德不仅将叶柏当做下属、同事，更是把他当做自己后辈，所以他鼓励、扶持同时保护，二十二岁，太年轻，冲锋陷阵，那应该是他们该做事情。
“但足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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