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门口出来轻轻敲门声,这时候叶柏和裴泽弼吃完饭正好站在包厢外火车窗旁说话,闻声向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守在车厢门两旁男子将车厢门拉开
中山装男子也就是孟庆勇微微低头,轻声答道:“平津形势和上海差不多,各国势力交织,金陵对北边掌控力向来是比较弱,不过们并不打算在平津这块地上深耕,而且有上海方面利益交换,平津本地势力那边对们并不排斥。
到现在为止,们用雇佣、租借方式已经拥有自己支武装力量,大概三百人左右,其中五十人都是们嫡系力量,绝对不会背叛,其余人因为时间紧张关系不能够筛查,不过将他们化整为零,六人组,能查出有过接触人全部分开,由们自己人领导,最大程度避免反水情况出现。”
裴泽弼微微点头,“物资方面呢,有没有什困难,香江那边第批磺胺最快什时候能送来?”
“暂定22左右,自从磺胺制备方式公布后,香江有些势力好像猜到们在做什,有不少试探性小动作。”
裴泽弼闻言用手夹起咬在嘴中但并没有点燃香烟,“记住,们开设香江那个工厂不是为赚钱,而且这不是裴家生意是叶医生,发电报回去敲打敲打,让他们把小心思收收,切以投产为重。”
静静地听着叶柏说话,从医疗层面说到他对平津现有基本情况看法,他知道叶柏现在需要只是安静聆听。
声音越来越轻,等到叶柏慢慢闭上眼睛,头好似失重般向旁边倒去,裴泽弼迅速起身,轻轻接住他头,随即弯腰缓缓将其放在包厢床上,从旁边柜子里拿出被子轻轻盖在叶柏身上,随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叶柏脸上眼镜摘下来。
将眼镜放在旁边桌子上,他静静看叶柏许久,随即伸手摸摸他头发。
“好好休息,醒来就好,会尽量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他轻声道。
说完,裴泽弼站起身子,放轻脚步拉开包厢门。
孟庆勇听出裴泽弼话语中不满,他立刻绷直身子,“是,马上去办。”
火车在路上摇整整六日,随着北上窗外风景越来越萧瑟,而火车上人也越来越少。平津情况已经不再是秘密,如今已经鲜有人北上。
叶柏这六日除饭后消食,少有从包厢里出来时候,他拿着本笔记本写写画画,皱着眉头少有松开时候。
裴泽弼不忍打扰,也不愿让其他人打扰到他,便开始做些力所能及琐事,若在半年以前,有人说裴大处长会帮人把洗脸洗脚水端到跟前,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吧。
“砰砰砰。”
包厢外,那个严肃中山装男子早已等候多时,见到裴泽弼出来,他立刻立正站好,正要开口问好,裴泽弼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嘘,他睡。”
中山装男子立刻噤声。
裴泽弼这次北上带都是裴家心腹,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平凡,如果换身衣服放在人群中,你不认真仔细辨认绝对找不出他来。
裴泽弼拉上包厢门,两人走到火车车窗边。
“平津那边布置怎样?”裴泽弼从口袋里拿出根烟咬在嘴里,却始终没有拿出打火机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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