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大多数都在外面鞠躬,灵堂内人基本上都是夏家和林家人。
林雨烟此话出,不少夏家人就非常应景地露出副“家门不幸”神色,剩下林家人则是脸看好戏样子。
这些人表现之迅速,神色之到位就跟事先排练过样。
祁竹生原本也在旁看戏,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遭,故而闻言也没什太大情绪波动,只是挑挑眉道:“麻烦稍等下,刚刚他跟在洗手间干什勾当,怎不知道?”
林雨烟闻言露出个难以开口愤怒表情:“你还问?!”
夏宸轻笑声:“不好意思啊大姐,这个人比较老实,做事不太会虚与委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不到跟某些人样,为那点家产还得捏着鼻子装孝顺。”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说林雨烟虚伪。
林雨烟被他句话呛得愣,回过神后面上便带些许愠色:“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啊。”夏宸脸无辜道,“大姐您别激动啊,又没有说您,不用这生气吧?”
装无辜向来是他拿手绝活,只不过面对人不同,装出来效果也不样。
不是更刺激吗?先生不是还写过灵堂……”
“那都是文学创作。”祁竹生写时候没感觉有什,眼下被夏宸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说,他却忍不住感到丝脸热,“不许胡说,好,出去吧。”
夏宸笑笑,低头搂搂祁竹生腰,而后在他耳边轻轻道:“先生等着看待会儿是怎把夏家家产光明正大地拿过来。”
祁竹生抬眸看着他道:“好,那就拭目以待。”
两人向灵堂走去。
“这倒是好笑,自己干事自己都不清楚,有什不能问?”祁竹生说着不冷不淡地看眼躲在后面言不发少年,“谁知道干什,麻烦出来说清楚,也好让自己搞明白。”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林雨烟气急败坏地看向她侄子:“小熙,过来把刚刚话再重复遍。”
林熙
在祁竹生装出来就是惹人心软无辜,在外人面前装则是让人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无辜。
林雨烟现在心情显然就是后者。
不过她毕竟在商界游走这多年,深吸几口气后便勉强压下那股怒意。
当然,能压下怒意最主要原因不是林雨烟本人气量大,而是她自以为自己手里有夏宸和祁竹生把柄。
“原本这事是不想说。”林雨烟冷笑声,“但是阿宸,父亲葬礼你为这个姓祁迟到,方才在卫生间又跟他做那种勾当,再加上现在居然连个头也不愿磕,你真是太让失望。”
可能是因为方才在洗手间调整过缘故,祁竹生腿倒是真没有开始那难受。
到灵堂,林雨烟以及几个夏家亲戚以种异样目光看着他们两人。
夏宸全当没看到,拍拍祁竹生肩膀让他在这里稍等,而后他自己走到灵柩前鞠躬。
按理来说,身为子女,父母去世是要磕头,但是夏宸非但没有磕头,而且还只鞠躬。
林雨烟见状立刻蹙眉道:“阿宸,知道父亲生前时候你跟他关系不好,但是人都已经走,死者为大,你连个头也不愿意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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