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侧过脸来,望见她笑脸。
“你这儿……”戚寸心却忽然发现他脖颈处靠近耳后地方似乎有点红红,她伸手碰下,“蚊子包?”
她
少年弯着眼睛,吃橘子。
这般极自然动作被戚氏看在眼里,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不好,甚至面上也添点笑意。
这“沈缈”虽是家道中落,却也生得副天人之姿,看得出来他从小受也是极好教养,又是做教书先生,如今还亲口说愿意等戚寸心年,戚氏自然是越看越满意。
现今又能有几个男子愿意这干等着?
但戚氏自然不可能真任由戚寸心等够年出府再成亲,谁又晓得年里会发生怎样变故?还是尽早让她在这东陵安家好,心里多少有牵挂,也许就不会不管不顾地要回南黎去。
戚氏向不只听面之词,戚寸心同她说,她自个儿又叫人去贺家住檀溪巷打听,这才放下心。
“是。”
谢缈点头。
“那沈公子还有要回通城打算吗?”这是戚氏最关心。
戚寸心心不在焉地吃着橘子,偷偷地看向谢缈。
戚氏原以为戚寸心先前那番话都是在哄骗她,哪知没过几天,戚寸心便又同她提起这事。
戚氏也不是非得自己给侄女儿相看,戚寸心真有心仪郎君,那也是再好不过。
护城河畔畅风亭里,戚氏乍见那少年从石阶底下往上走,她便不由吃惊。
稍宽衣袖在他行走间犹如层叠云般缥缈,他身形修长,绑红色丝绦腰身又纤细,彼时日光照在他衣衫,犹如微融冰雪。
戚氏只听戚寸心提起他相貌好,却未料这少年雪衣乌发,姿仪端方,竟像是那画上神仙般人物。
皎霜院里还有堆事,戚氏也没留太久,只是嘱咐戚寸心要早些回去,便自己先行离开。
“姑母很少这笑。”戚寸心仍和他坐在畅风亭里吃橘子,她把橘皮剥开漂亮形状,分给他半橘子,又冲他笑,“她应该很满意你。”
少年声音透着些懒散,靠在亭子廊椅上,吃瓣她给橘子,垂着眼去看水面行船,“她若不满意,就只能连着柳公子,张公子,李公子块儿死。”
戚寸心起初还愣下,没明白,随即想起那天她在南院跟他说话:
戚寸心只以为他是开玩笑,她下坐到他身边去,“那就成人见人怕扫把星啦。”
而他摇头,双眸子纯然清透,“已经决定留在东陵,不回去。”
戚氏点点头,或是觉得满意,她那张向来严肃面容便柔和两分,“那,公子你也真愿意等寸心年后出府再成亲?”
“会等她。”
少年说着,看向身侧姑娘。
戚寸心正往嘴里塞瓣橘子,忽然对上他那样双眼睛,她随即默默侧过脸,却又将瓣橘子塞给他。
“戚夫人。”
少年走上阶来,朝她轻轻颔首。
“啊,沈小公子吧?快坐。”戚氏堪堪回神,忙伸手示意。
谢缈应声,坐下时见戚寸心在看他,他便朝她笑下。
戚氏没错过两人间细微动作,她清下嗓,戚寸心便低下头剥橘子吃,戚氏才又看向谢缈,“听寸心说,沈公子原是通城人,是家道中落,来东陵投奔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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