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做什
？”
他睡眼惺忪，声音
她熟睡
面庞映入他眼帘，他只看
眼，便闭上眼睛。
在他朦朦胧胧快要睡着时，原本睡在他身边姑娘无意识地靠过来，她手臂随之搭在他身上。
他睁开眼睛时，她呼吸声离他很近很近。
就像在东陵时那晚，她睡着之后，没会儿就翻身翻到他怀里。
矮几上烛火还未燃尽，他在昏暗光影间垂下眼帘，盯着她鼻梁上那颗小痣看会儿，忽然，伸手碰下。
少年被她捧住脸，听见她这句话，他也没看她，视线仍落在书页上，却弯起双眼睛，轻笑出声。
“
就知道。”戚寸心觉得自己猜中他心事，她将他脸转过来，“缈缈，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少年抬眼看她，“那你会个人去吗？”
话题又转回来。
他是那样双无辜纯澈眸子，戚寸心被他注视着，她有点泄气，揉下他脸，“会跟你起去，行吧？”
，肉质酥烂，咸甜味道，皮特别软，麟都油煎猪最好，油煎有两种，种是油煎猪肋排，另种是用精肉切块抹上蜜再下锅煎……”
她数起自己在这本游记上看到美食来，双圆圆眼睛都是亮，“还有新络酒烹鸡，鹤洲富贵饼，之前看书时候，就特别想吃。”
从前在东陵府尊府里日子平静且枯燥，小九有时会给她些书看，她自己有闲钱时也会买来看，除那些书生小姐酸话本子，鬼神志怪还有此刻被谢缈拿在手里这本游记。
她其实最喜欢还是这本游记，所以上面留她好些字迹。
少年恍然，“原来你是惦记它们。”
也许是他指腹有点凉，她在睡梦里皱皱眉，梦呓几声含糊不清话。
他无声地弯唇。
翌日清晨，敲门声将屋内两人唤醒，戚寸心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在谢缈怀里时，她还愣片刻。
或见他睁开眼睛，第眼看她。
她脸颊有点烫，下坐起身来，又忙去掀他被子。
“个人有什意思，”她松开他，靠在枕上去瞧他手里书页，“们起去，才最开心。”
夜愈深，书页翻动声音也许有些催眠，戚寸心渐渐有些困，她打个哈欠，却有点不想挪窝，她将枕头挡在他和自己之间，和他说，“怕夜里不注意碰到你伤口，就用这个挡着吧。”
她像是自说自话，话音才落就闭上眼睛，才打个哈欠，没会儿就睡着。
而谢缈将那本游记放到旁，躺下去时，偏头却被那方枕挡住视线，屋子里静悄悄，只有睡在对面竹床角落里小黑猫发出呼噜呼噜声音。
半晌，他忽然伸手将挡在他们之间枕头挪开。
她标注出那些地名，原来是馋那些地方美食。
“也不是，”戚寸心有点不好意思，“都是很有名地方，如果日后有机会，也想去看看它们是什样。”
“你个人去吗？”少年翻动书页，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声。
“……”戚寸心才要回答，却蓦地抬头盯住他脸，她哼声，伸手去捧他脸，“你是不是就在这儿等着呢？要是答声是，你是不是就又要用那个虫子吓？”
她变得比以往警惕灵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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