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丰直接端着酒坛子闷口酒,“但你如今做谢家太子妃,注定要面对诸多争斗倾轧,若无保
“你下楼去,今日要看书,砚竹会给你,若有不懂便来问,看完之后,会再出些试题给你。”
他与般夫子方式似乎并不相同,但戚寸心也并不多问,只是应声,但才要转身时,她忽然又想起方才在船上事,便道:“先生,在船上时,看到些血迹。”
“回九重楼消息如今已经传遍天下,自然会多些来访之人,”周靖丰气定神闲,眼眉慈和,“不必惊讶。”
“知道。”
戚寸心点点头,行礼,转身便下楼去。
“看眼下最要紧,还是你字。”
周靖丰慢饮口茶,在戚寸心起身时,开口说道,“再过两日你师母到,便由她教你习字吧。”
但此言出,他抬眼瞧见站在那儿小姑娘副踌躇模样,欲言又止。
“你师母字,只要是见过人,都没有说不好,怎?她教你,你还不愿?”
“不是先生。”
轻轻点头,眉眼含笑。
“怎天还没亮就过来?”背后忽然传来道苍老声音。
戚寸心回过头,正瞧见周靖丰盘腿坐在榻上,而他身后是道大开圆窗,半映蓊郁翠竹,半面苍山,灰蒙蒙天色里,浮烟漫漫,将万般光景色彩减淡成水墨般。
“是打扰到先生吗?”
戚寸心小心翼翼地爬进窗棂内,朝他行礼。
天色渐渐亮起来,窗外雾气散去许多,于是翠竹颜色更为鲜亮,砚竹袭青衣,手持柄长剑,在楼外练剑。
偶有剑锋划破空气声音铮然作响,在二楼书案前戚寸心却好似什也听不见似,桌上烛火已经被风吹灭,楼内静悄悄,只有她偶尔翻动书页声音。
书上时有字迹苍劲飘逸批注,戚寸心有再多不明白地方,还用不着去问楼上周靖丰,便已经在批注里得到答案。
午时,砚竹已做好桌好菜,戚寸心还在看书,砚竹过来二话不说便拽着她往楼上去。
“你那日说,读书明理,知天下事。”
戚寸心有点不太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是……和夫君已经说好,他会教习字。”
周靖丰端茶碗动作顿,“你那夫君字写得如何?”
戚寸心听他这样问,便忙说,“以前在东陵时候还请他帮写过信,他字写得可好!”
“看你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周靖丰捋捋胡须,面露笑意,“也罢,你们既是夫妻,习字嘛,你要他教也可以。”
顶着周靖丰揶揄般目光,戚寸心面颊微红,低下头去。
“个老人家,睡眠自是不比你们年轻人多,哪有什打扰不打扰,”周靖丰伸手,衣袖被身后犹如满月般圆窗外灌进来风吹得猎猎作响,“坐吧。”
戚寸心点头,在桌案前软垫上跪坐下来,见风炉上茶水煮沸,她便先伸手拿竹提勺,舀茶汤入碗,递给他,“先生请。”
她才转头要唤砚竹,却发现砚竹已经不在楼上。
“底下煮着粥呢,她去看看火。”周靖丰抬头瞧见她后脑勺,便笑着说声。
戚寸心转过头来,“先生,已经吃过饭,现在就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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