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太子待太子妃绝不般。
谢缈来不多时,这宴席便散。
戚寸心走在回东宫路上,满身疲惫,“在那儿坐那久,怎比爬潜鳞山上宗庙还累……”
谢缈闻言,垂眼去看她侧脸,隔会儿,他伸手摸摸她脑袋,“饿吗?”
“回去要再吃顿。”
戚寸心瞧见他进殿,双眼睛便亮起来。
她站起身,便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上阶来,抓住她手又坐下去。
“都坐下吧。”
谢缈平淡地声音响起。
众人连忙应声,随即坐下。
她笑着说。
天下最好先生?
徐天吉愣,周靖丰是天下文人皆想结交人,为师为友亦是许多人心中所愿,他自然是天下最好先生。
但往往这世间许多人,都并非是因为这点而想入九重楼,他们或为楼中古籍珍奇,或为周靖丰自创武学。
便连徐天吉也并非是单纯因周靖丰这个人而想入九重楼,他这许多年来最想,就是得到周靖丰武学剑谱。
更是入九重楼,做周靖丰学生。
许多人都设想过这个太子妃应该是个什模样,但也不如今日这见来得直观。
她容貌,姿仪无处不好,只坐在那儿,教众人看着,也实难令人相信,她曾经原是个奴婢。
永宁侯徐天吉在宴上喝杯又杯酒,到底也没憋住,端着酒盏站起身来,朝戚寸心行礼,道声:“太子妃。”
这刹,宴上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时诸多目光都停留在徐天吉身上。
戚寸心点点头,说。
被那多人看来看去,她在宴上实在没多少胃口。
“柳絮。”谢缈侧过脸,瞥眼跟在后头柳絮。
“奴婢这就回去命人准备
“你怎才来啊?”戚寸心凑近他,小声地抱怨。
“有些事耽搁。”
他也凑到她耳朵边,轻声道。
宴上许多人都瞧见太子轻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剥开橘皮,将其中橘肉瓣又瓣地递给身旁太子妃。
永宁侯瞧见这幕,更有点后悔自己方才为什要起身问太子妃那番话,他可没忘这位太子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主儿。
但入九重楼,偏偏是这个没有武学根基,也不可能承袭周靖丰武学小丫头,可不就白瞎那绝世剑谱吗?
徐天吉每每想起这事来,心里就十分不得劲。
但此刻,听到太子妃如此坦荡地答声“为求天下最好先生”,徐天吉又不免有些羞赧。
她既不贪图周靖丰武学剑谱,也不贪图楼内世间罕有奇珍,难怪她觉得九重楼内没什不样。
殿门处忽然传来太监声唱名,殿内许多人目光便随之看去,那身着玄黑氅衣少年衣袂自门槛拂动,众人便连忙站起身来,齐声唤:“太子殿下。”
徐天吉向是个心直口快,“臣敬仰天山明月已久,当初乍听太子妃得入九重楼,臣便直想问问太子妃,九重楼内究竟有什不样?”
他乍提及九重楼,便更是挑动许多人神经。
戚寸心闻言,放下才要凑到嘴边茶碗,开口道:“没有什不样。”
“既然没什不样,太子妃又因何而入?”徐天吉也是没料到她会这答。
“为求天下最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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