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叮叮当当金铃铛配饰也显得她手腕铃铛不那突兀,颗精致剔透宝石极小,很好地遮掩住她鼻梁上那颗殷红小痣。
玉贤楼上,趴在窗棂上名蓝衣青年正瞧见那辆奢华精致马车停在底下,又见马车里下来个西域人打扮红衣女子,他便连忙去拍身边人后背,“哥哥哥,那看起来好像还真是枯夏?”
徐山岚正在打量丹玉身侧白衣少年,猛地被徐山霁拍下
他顿下,剩下半句压在喉咙戛然而止,随即侧过脸去看徐允嘉。
无论是在南黎亦或是在北魏,有种人被默许在南北两边通行,他们般是西域来客,他们能够为南黎与北魏带来有别于中原与生在关外以北游牧民族异域文化,稀有果蔬,盛在琥珀杯盏中颜色瑰丽葡萄酿酒,在大漠黄沙隔开另方世界,那里有着另方粗犷中又尽显异域风情美感。
“枯夏是生在西域汉人,她常年戴着面纱,也没人知道她年岁几何,什模样,她般是在每年冬夏两季来月童,西域到中原这条线上来往商队众多,但她家商队既是最大,也是最特别,或因她本是汉人,她成为商队之主后,就不做北魏生意。”
徐允嘉坐在马车上,恭敬地将自己所知道消息说给戚寸心听,然后又从衣袖里拿出来厚厚沓银票递到她眼前,“枯夏性子豪爽,出手阔绰,也十分讲究排场,太子妃拿着这些银票,最好今天之内都花出去。”
戚寸心接过那沓银票,只略微数数,她便倒吸口凉气,脑海里不断盘算起这些银票若是换成金银堆起来,那该有多少?
人都要被排查身份,殿下身份涤神乡那边已经替您找个合适,朝中工部侍郎沈潜之早年是裴太傅学生,这多年来,他虽明面上已经与裴太傅因政见不合而不相往来,但实际上,他仍心向太傅,如今自然也是心向殿下……殿下尽可借沈崇身份行事,沈崇因有先天不足之症,所以在这月童城中鲜少露面,少有人知道他模样。”
徐允嘉顿下,又道:“但只有点,这沈崇如今尚未娶妻,若太子妃此番与殿下同去,又该是何种身份?”
“婢女。”
戚寸心脱口而出。
“若只是赴玉贤楼约,这身份倒还可以,但若是要入彩戏园地下,怕是不行。”徐允嘉说道。
她闷头数银票,而坐在旁谢缈则颇有兴致地伸手摸摸她卷曲长发。
“这儿有点烫糊……”
戚寸心抽空从他纤细手指间抽回自己缕发,然后继续数钱。
枯夏是头卷发,所以戚寸心便让子茹替她用在火里烧过铁钳烫卷头发,只是子茹烧铁钳烧得太过,给她烫糊点点。
出宫后不久,戚寸心便从谢缈车上下来,换乘辆十分金碧耀眼马车,她是身西域打扮,头戴素纱幕笠,而幕笠之下又是与衣裙同色殷红面纱,她没戴耳环,但所幸幕笠与卷发遮掩下,也不太会有人注意到她耳垂是否戴什耳饰。
即便是常客,彩戏园地下也是不允许他们带奴仆。
“既然如此,娘子不如……”
“就没有别办法吗?”
谢缈才微弯唇角,话说半却被她打断。
她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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