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终于被摘下,戚寸心时还有些无法适应这里光线,她伸手挡挡,抬眼却瞧见道半开石门。
那石门上有个浮雕圆盘机关,其上整齐排列着榫卯机关,其中神秘之处,单用肉眼是看不出。
“秦管事带来?”
名身着枯黄衣袍老者从门内走出来,正同身旁青年说话,“身份呢?都清楚?”
“贾叔放心,这些秦管事都核实过,没有那边人。”那人谄媚地答话。
“几位,这是们园子里规矩,还请配合些。”
当着那几个彩戏园手下人,秦越面上还是做足功夫,只是不过天夜时间,他面容便憔悴许多,甚至扯唇笑得也有些勉强。
不过他向脾气古怪,那几个手下人也没察觉什不对,只是在戚寸心和谢缈等人蒙上黑布后,便用根杆子牵引着他们往前走。
眼睛看不见,戚寸心默默地数着脚下迈出每步,直到她忽然听到道门打开吱呀声。
秦越虽是彩戏园地下管事之,可他却只是负责将客人送到地下入口,他也从来没有真去过地下,更不知道那下头到底藏什玩意。
“秦越女儿如今正被关在涤神乡,丹玉又将秦越那日原本要下给殿下和徐山霁毒灌给他,解药在丹玉手里,想来应该不会出什问题。”
徐允嘉坐在马车内,恭敬地说道。
“嗯。”
谢缈应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马车内气氛明显有些不对,譬如同行太子妃这路上句话都不说,即便是坐,也几乎是与太子各占边,不愿靠近。
那老者才将青年手中递过来册子瞧眼,随即便抬眼看向谢缈,或因他相貌实在难以令人忽视,但也只是瞬,在与身旁青年窃窃私语番后,扬起张笑脸,看向旁徐山岚,“原来是徐世子啊。”
“你又是谁?”
徐山岚负手而立,兀自打量着四周嶙峋石壁。
“老朽贾忠,是这底下管事之。”
贾忠笑眯眯,伸手指向侧长条桌案上,那里放着些新鲜茶果,盏香炉,还有只木托盘里放
这回也是样,他只与手下人将他们送到直通彩戏园地下密道里,便再不得而入。
金乌西沉,天色渐暗。
重檐之下灯笼火光要将这条长街照得通明,彩戏园内人声鼎沸,楼上楼下热闹非凡。
而在地下,则隐藏着另种不为人知热闹。
子意子茹还有徐允嘉他们并不能跟来,只有戚寸心和谢缈,还有丹玉以及徐家兄弟通过蜿蜒曲折密道,终于抵达彩戏园地下另方天地。
但徐允嘉到底也不敢多言,他止住话头,马车内便再度陷入片死寂。
当马车停在条深巷中时,戚寸心被子意扶着下车后,便瞧见裹着披风等在不远处徐家兄弟。
“远之义弟!”徐山岚最先唤声丹玉,而后又朝谢缈与戚寸心招手,“沈小公子,枯夏姑娘你们可来!”
临着巷中灯火,徐山霁在后头只瞧眼那衣袍殷红少年,便缩下脖子,跟个鹌鹑似,句话也不敢说。
戚寸心戴着面纱,他们也仅能瞧见她双眼睛,待到她与谢缈走过去时,秦越便抬下巴,于是他身侧几人便走上前将长方黑布送到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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