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背着根精钢棍,上面镌刻着鎏金梵文,密密麻麻几乎刻满,他那身僧袍已经破烂不堪,补着颜色不布块,头发毛躁又枯黄。
在如此紧张境况下,徐家兄弟明显都已经慌神,连戚寸心见那穿着僧袍却头发浓密茂盛,嘴里嚼肉大汉时也被他那样阴冷目光看得有些发憷。
也是此时,纸页翻动声音便显得尤为清晰。
徐家兄弟与戚寸心都不由看向那长条桌案旁,衣袍殷红少年以拳抵唇轻轻地咳嗽着,在那堆写满罪状纸张里挑拣出来张。
徐山岚瞧见他伸手拿起毛笔蘸墨,便大惊,“沈小公子,你这是做什?”
“荒唐!真是荒唐!”
徐山岚心气儿不顺,“本世子没做过事,如今还想按到头上来是怎着?”
“什稀罕玩意!不看!”
说着,他便转身要走。
徐山霁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昨儿就知道这趟怕是不简单,可偏偏昨天夜里太子人递话给他,要他和兄长徐山岚今日定要来这彩戏园。
厚厚沓写满字迹纸,旁边还有笔墨砚台,以及湿润朱砂。
“诸位贵客来彩戏园便是等荣幸,但徐世子与其他几位贵客来之前应该也听秦管事说过,此处有此处规矩。”
徐山岚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随即又率先走上前去。
抽出张纸来,只略微瞧几行字,他脸色就变,“这是什意思?”
徐山霁不明所以,上前去抽出兄长手里那张纸来看看,他下皱起眉头,看向那贾忠,“这些不会是给们准备吧?”
“看来看去,杀人害命最适合。”
少年轻咳着,抬起眼帘看向他,随后又将另张纸递给身旁戚寸心,“这个适合你。”
戚寸心茫然地接过来,上面日期地点以及犯案过程都已经编造清楚,只等她画押签字,便能将其变成真。
徐山岚见谢缈落笔签下“沈崇”二字,便忍不住喊:“沈小公子,你这不是坑你爹吗?”
徐山霁脑仁儿更疼,他忙拽拽徐山岚衣袖,“大哥,你别说……”
那可是太子,徐山霁本就因“软饭”事开罪太子,又如何敢违抗太子命令?
可怜他憋得难受,到此时也不能对兄长徐山岚袒露昨日在那楼巷院中真相。
这会儿徐山霁才跟着徐山岚走几步路,那贾忠偏头去看身侧青年,那青年回身便去按下石门旁处莲花浮雕装饰。
急躁刺耳铜铃声响阵阵蔓延,随后便有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近,全都是从他们进来密道那个方向来。
不过片刻,许多提着刀男子鱼贯而入,将他们几人包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有名彪形大汉,手上还捏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那双眼睛却阴戾得吓人。
贾忠但笑不语。
戚寸心心生好奇,便也走上去接过来看几眼,随后她又去翻看那木托盘内盛放纸张。
每张,皆是累累罪状。
“杀人害命,强抢民女,收受贿赂,卖官卖爵……”戚寸心转过身来,指间那纤薄纸张被这地下洞穴里不知何处来凛风吹得来回晃动,“这多罪状,都是为们准备?”
“诸位尽可挑拣张来,签字画押。”贾忠抬手,示意他们去看旁朱砂与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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