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谢詹泽皱皱眉,抬眼看向旁绣屏。
绣屏当即明白过,连忙向吴氏行礼道:“奴婢先告退。”
待绣屏走出去并将殿门合上,谢詹泽才又出声道:“母妃原想用贺久事大做文章,令父皇疑心太子妃通敌,可母妃有没有想过,太子妃是周靖丰学生,而周靖丰背后有什?”
“他有南疆军啊母妃。”
谢詹泽轻叹声,“父皇即便忌惮周靖丰,也不可能在此时将太子妃怎样,如今太子妃就是周靖丰脸面,她行止便是九重天行止,她声名坏固然是好事,可偏偏今晨她在九璋殿中那番声泪俱下,为国为民辩驳坦荡漂亮,她那晕倒,反成窦侍郎等人罪过。”
腕骨铃铛不小心轻碰她鼻尖,大约是温度有点冰凉,她眼皮微动,皱皱鼻子,他看着,不知为何,眼睛忽然弯弯。
他手探入被子里点点分开她在睡梦中不自觉蜷缩手指,牵紧她手,又是那样小心,那样轻地稍稍往前,亲下她嘴唇。
如此相近距离,窗外沙沙作响雨声都不如此刻心跳潮湿,他眼睫微动,闭起眼睛。
春雨细碎夜,值夜宫娥在廊前添灯,她们动静极轻,东宫内寂寂无声,但彼时后宫里却并不够安宁。
谢敏朝今夜宿在九璋殿,阳春宫中贵妃吴氏等半夜,才将自己儿子谢詹泽等来。
有别目。”
谢缈神情微冷,“绝不能让枯夏离开南黎,找到她,带回来。”
“是。”
丹玉与徐允嘉齐声应道。
夜愈深,灯芯已被宫娥进殿剪过遭,徐允嘉与丹玉离开时,外头雨势已经小许多,只剩种绵密沙沙声。
他莫名笑声,眸色却深几分,“母妃,您
宫娥绣屏正命人收拾地碎瓷片,谢詹泽走进殿来,他面色并不算好,却也礼数十分周全地向吴氏行礼,温声唤:“母妃。”
“詹泽,羽真奇怎就能咬舌头?你人怎就看不住他?”吴氏满肚子话,在见到他时便按压不住,“他如今说话都说不清楚,你还要如何审他?”
“母妃真以为儿子能从羽真奇嘴里问出什吗?”
只听吴氏提起此人,谢詹泽那双眼睛便透出几分无奈之色,“母妃,儿子不是同您说过吗?这些事你不必管。”
“你这是什意思?如今是嫌这个母亲碍你手脚?”吴氏原本就憋着气,此时双清冷妙目横,语气也十分不好。
谢缈掀珠帘进内殿,灯笼柱中散出昏黄光色照着床榻上姑娘纤薄背影,团毛茸茸小黑球趴在她枕边,尾巴有搭没搭地拍打着她后背。
他在床沿坐下,宽袖后褪些,露出截白皙腕骨,铃铛声极轻,他伸手捏住小黑猫脖颈,小猫顿时蜷缩起来,用双圆圆眼睛懵懂望他。
它张嘴要喵喵叫,却被少年手指捂住嘴巴,它顺势舔舔他手指,他皱下眉,照例将它扔到旁软榻上。
戚寸心在睡梦中毫无所觉,身侧人躺下来将她抱进怀里她也不知道,也许是晚间那碗汤药有安神之效,她这觉睡得很沉,甚至都不曾做梦。
晦暗灯影里,少年细细凝视她脸,指腹忽然轻触下她鼻梁上那颗小小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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