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爹说,周靖丰先生几过天山杀
官差或许是没想到这些百姓会突然来这出,他们便立即上前来制止劝诫,而戚寸心瞧见那大娘从人群里钻出来,从她站着木板上捧菜,回去又砸起来。
她站得这样高,足以越过人群看到囚车里那个人,他头发乱糟糟披着,已能瞧见几缕霜白银丝,他始终安静地坐在车里,不曾转过脸来,仿佛从不在意这场为他而起闹剧。
“公子,他们好像是故意。”
徐允嘉观察片刻那拄拐老者,凑到谢缈身侧,低声说道。
谢缈没说话,只是越过囚车后,瞧见那名身着官服,从步辇下来,扶着官帽匆匆朝这边走来县令。
要拿他呢!”
名中年男人努努嘴,又道:“好歹是做将军,竟然也怕死,逃几年啊这才,还不是被抓住,看他是活该。”
戚寸心皱下眉,却见前面大娘听他这话,耷拉下脸,抄起菜篮子里才买鲜鱼塞进他嘴里,“这大清早,你怕不是生吃臭鸡蛋?”
鱼头被塞进中年男人嘴里,鱼尾竟还在奋力摆动,每下都拍打在男人脸上,他赶紧将鱼扔到地上,啐口,“你这老妇,好没道理!”
他才要动手,戚寸心赶紧将那大娘往后拉下,原本还在看囚车百姓们忙来拉架,那大娘菜篮子落地,另条鱼也蹦出去,沾满尘土,被敲锣走在官差脚踩上,随即连人带锣摔个大马趴。
“都在闹什!”
他脸色并不好,显然这场囚车游街之行并未与他心中所想相去甚远,他见这些人仍然挡在囚车前面拉来拽去,又听那老者嘴里讽刺之言,便更是气不打处来,“宋宪是自德宗皇帝在位时就已下通缉令重犯,尔等休要聚集在此妨碍官府办公,否则,权作妨碍公务论处!”
眼前闹剧他甚至无心多看,命官差驱赶百姓腾出条道来,又将那为首老者给抓。
“这个狗县令,怎能随便抓人呢!”子茹瞧见那老者被带走,便骂声。
行人到客栈,要几间房后,便坐在底下厅堂里吃饭,徐家兄弟就坐在他们隔壁桌,徐山岚乍听徐允嘉提起“宋宪”这个名字,便道:“好像有些印象,那时德宗还在位,爹还担不得将军之职,也还不是永宁侯,当时除如今圣上之外,便属宋宪将军最为骁勇。”
忽,人群里有个须发花白老者伸出拐杖就去打那个中年男人,老者身青黛旧衣,发髻却收拾得齐整,眼睛也有神,戚寸心只瞧他眼,便不由想起身在月童裴寄清。
“宋宪将军也是你这个泼皮无赖能拿去说嘴?你既不惧死,何不自愿参军去,去战场上和那些北魏蛮夷拼过?”
老者满脸愤慨,“宋宪将军为大黎朝立功守疆时你这竖子又有何为?若不是他,若不是周靖丰周先生,绥离等不到今日,早就丢!那样好将军未得善终,反要被通缉,被处斩,这是何道理?”
从他谈吐间便知他应是个颇有学识文人,此时番言语拨弄得群情激奋起来,原本是来拉架百姓竟开始朝那男人砸起烂菜叶子臭鸡蛋。
要不是谢缈动作及时,将戚寸心拉到后头摊位上让她站在上面,她险些就要被颗鸡蛋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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