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起来往里放,随后他便在她身侧躺下来,他偏过头,对上她目光,“夫妻就是夫妻,任何时候都不希望你要同作假。”
“们这是为保命。”她强调。
谢缈却不再看她,安安稳稳地枕着方枕,闭起眼睛,“你当初要与做夫妻,也是为保命。”
他嗓音平淡,却流露几分戏谑。
戚寸心不由想起当初在东陵,她冒昧问他愿不愿意和她成亲时,他问:“若你嫁给柳公子,你会死吗?”
她父亲脸喜色,自月洞门浓荫下匆匆而来,捏下她脸蛋,便去唤那坐在廊内摇椅上拿着个紫砂壶喝茶老者,“父亲,宋将军从缇阳活着回来!”
“什?”
老者倏地睁眼,坐起身接过他手中信件来眯着眼睛仔细瞧又瞧,才松口气,于是面上褶皱舒展开来,“活着就好啊……依他才能,若非是后方粮草出问题,缇阳何至于丢?日后他总能从蛮夷手里抢回来!如今就看陛下还肯不肯给他机会。”
冰凉触感袭来,令戚寸心瞬之间睁开眼睛,室内是昏暗,她时还有些分不清是梦里梦外。
直至她看清面前少年张脸。
蛮夷将领,他也领兵有方,抵挡住蛮夷数次进犯绥离铁蹄,最终北魏答应何谈,最主要原因是周靖丰先生成功刺杀北魏皇帝呼延平度,但其中也还有宋宪将军功劳,他守卫之下绥离固若金汤,给足周靖丰先生促成和谈时间与机会,但偏偏……德宗皇帝答应送质子去北魏。”说到这儿,徐山岚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些,不由悄悄地望谢缈眼。
“宋宪将军是和先生样心生失望,所以才离开?”戚寸心只听他提起“质子”事,便心中有个大概。
“爹说,”徐山岚抿口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那不过是压垮他最后根稻草,当年大黎南迁时,宋宪将军退至缇阳做守备,他父母被北魏将领拿住,只为逼他就范投降,他愣是不开城门,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父母被蛮夷砍下头颅,挂在旗杆上。”
“后来缇阳还是没守住,他妻子死,他和仅剩下来百南黎兵在北魏蛮夷追击下横渡仙翁江,他是背着他几岁大女儿渡河,等到对岸,他才发现他女儿已经……”徐山岚有点说不下去,这位宋宪将军过往说来每字都沾着血。
“他是咬着牙活下来,用自己军人血性去跟蛮夷拼命,这样将军怎会怕死?他明明已经孑然身。”
她那时才见识过那柳公子唯母是从模样,倒也点点头,答他,“可能会吧。”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罢,还不忘借此来驳她。
戚寸心闷闷地背
她发觉原来是他冰凉指腹在触摸她脸颊。
“你过来做什?”
她鬓发已经汗湿,拥着薄被坐起来,“们如今面上身份是兄妹,不是夫妻。”
“不要。”
他捏住她脸蛋。
两桌饭菜摆在眼前,几人却是满腹沉重,味同嚼蜡。
夜里洗漱过后,戚寸心身心俱疲,沾床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便沉沉睡去。
她做个梦。
梦里是很小时候,小到她仍被母亲抱在怀里,睁着双懵懂眼睛,在澧阳青砖院落里打转。
“父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