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装模作样,你今日在等谁,你还不知道?”徐允嘉冷笑声。
在旁枯夏声不吭,但戚寸心走近些,却在旁马车上悬挂灯笼光影映照下,看清她有些颤抖身形。
枯夏发髻早已散,卷曲长发尽数披散在身后,而戚寸心目光落在她稍显干枯发尾,随后又去看她细长如柳叶般弯眉。
她
“娘子可知枯夏今夜入夜月楼,意味着什?”少年捏颗石子塞入她手里,又抓着她手腕,带着她投掷出那枚石子,在水面接连擦出漂亮水花。
“羽真奇只是个幌子,枢密院派来人不止他和小九。”
戚寸心自己捡起来颗石子扔出去,却是击破水面,刹那沉底。
少年微弯眼睛,眼底笑意却极冷。
不多时,林中马蹄声响,惊起树荫里鸟振翅掠过,更踩碎草木从中蛐蛐鸣叫。
“不过锈剑两把,二公子见笑。”
宋宪笑意平淡,但也不知是因这微暗灯火与面前粼波所衬,还是因为旁什,他那双饱含沧桑眼睛竟莫名泛着刀刃上凛光。
那是在战场杀伐中经年累月浸泡出血腥杀气。
“今晚少不得要见血。”他平静地补充。
徐山霁听见他这话,时心头更加不平静,他走来走去,坐立难安。
徐允嘉答声,又添句,“曹满江身边那人脸,确是枯夏模样。”
车内少年忽然安静下来,也不知在想些什。
“等人出来,你知道该怎做。”
帘子放下去,少年声音透出几分冰寒。
“是。”
戚寸心与谢缈几乎是同时回头,正见徐允嘉与那绿衫女子在最前面,那女子正是子茹,却与她平日里简便打扮不同,今夜她袭绿衣,挽起发髻,鬓边绿芍药更衬她发丝乌黑。
便是由她扮作花魁“绿筠”。
那曹满江与枯夏都被蒙着眼,双手被缚,在马上路被带到此地来,几名侍卫下马,将他二人带下来,徐允嘉当即脚踹在曹满江腿弯,迫使他跪下。
与此同时,子茹也用银蛇弯钩击打下枯夏腿弯,使得她跪倒在地。
“你们是何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曹满江才要破口大骂,却被剑刃刺中腿骨,痛得他惊声大叫。
“二公子,子茹功夫在之上,何况夜月楼内还有们人,她定能平安出来。”子意瞧出他几分不安,便出声说道。
“啊?”
徐山霁闻声,抬头对上子意目光,他嘴唇嗫喏几下,“知道……”
戚寸心抱着猫,瞧见那身着鸦青色圆领锦袍少年正坐在溪畔石头上,手指扔出枚石子,便激荡起水面片片水花。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安静地坐着。
徐允嘉应声,身影没入无边夜色。
静谧长巷里响起两辆马车辘辘声,此时方才入夜,城门还未紧闭,守城官兵只掀开帘子瞧几眼,便懒懒道声“放行”。
马车出城不久,便有数道身影骑马而来,于宽阔官道上路相随至林间溪畔。
子意点几盏灯笼拿出来挂在马车篷盖上照亮,戚寸心掀帘出来时,正见宋宪握着他那根不起眼木棍子双手拧,眨眼便在“噌”声响中,抽出双剑来,在溪水畔浣剑磨刃。
“宋将军,您这东西……”徐山霁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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