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半个多月,萧桑阮都跟着戚寸心他们四人往各处去瞧瞧看看,下至迦蒙山底下那条河,上至岑家寨澜地湖她都看个遍。
便连萧家寨农田戚寸心也常去看。
三个大寨南疆人谁也不知道这汉人姑娘整日跑来跑去,究竟打得什主意。
“那日正割田里早稻哩,她在田埂上看会儿,也下来帮割几捆……”在寨中望火楼上做针线活个南疆妇人正和身边人闲聊。
“她身边还有两个侍女,瞧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女儿,下田事
她铃铛如今是哑,不会响。
“郑姑娘,你们这是想去哪儿?”萧桑阮语气并不好,那双微挑凤眼里隐含几分警惕。
“去龙渊泉。”
雨水打在戚寸心斗笠边沿,“不知桑阮姑娘可不可以替们引路?”
萧桑阮目光在他们四人间来回扫过:“好啊。”
外敷药草与内服药丸效果极好,戚寸心眼睛日比日清明,如今已经看得清任何事物。
“姑娘,您这是做什?”午饭用罢,子意将才煎好汤药端进屋子,却见戚寸心身上披蓑衣,正要戴斗笠。
“去瞧瞧龙渊泉。”
戚寸心接来药碗,鼓着脸颊吹散碗沿浮起热雾,鼓作气喝下去。
舌尖满是苦涩药味,但在这里,她每回喝完药也没要过颗糖。
里还有清凉水果丁,戚寸心慢吞吞地咽下,“萧姨在决定带们回萧家寨时,是否已经预见这个局面?”
萧瑜闻声顿,不由抬眼看向坐在对面这个姑娘。
“萧姨完全不用将置于此种境地,毕竟有求于南疆,只是不明白,萧姨为何如此笃定能解决此事?”
此时,屋内只有戚寸心与萧瑜两人。
“你是周靖丰学生。”
行人出萧家寨,顺着山径往龙渊泉方向去,子茹瞧着走在最前面萧桑阮背影,不由撇撇嘴,低声道,“神气什?瞧她那副样子,防们跟防贼似,真想揍她顿。”
“可不是。”
徐山霁也深表赞同地点点头。
龙渊泉如今水深不够,裸露出来不少山石,这两日下雨,水线也才涨些,萧桑阮见戚寸心只瞧会儿龙渊泉蓄水,便什也不说就顺原路下去,她便兀自冷哼声。
她就知道这汉人女子不过是做做样子。
“奴婢陪姑娘去。”
子意将药碗收拾好,便去叫上子茹与徐山霁,拿蓑衣斗笠。
这里人,少有用油纸伞。
他们还没出寨门,萧桑阮便带着人群人来,那些男男女女个个腰间都佩有柄弯刀,即便是几日过去,他们对这四个汉人仍旧是副不善神情。
萧桑阮走过来时,她那缀满细小铃铛手链便会响个不停,戚寸心听着那轻盈银铃声,不由摸下自己腕骨上银珠手串。
萧瑜放下碗筷,定定地盯着她,“若你不能,你也不用担心丰骜会将你怎样,敢带你回来,便定也能让你活着出去。”
“若真到那个时候,借兵事,就免谈,对吗?”
戚寸心说道。
萧瑜没反驳,扯扯唇角,“只得到个人支持是没用,所以即便答应你,也是徒劳。”
正值早秋,南疆这两日太阳是极少出来,断断续续下几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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