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怔,下意识地看向她,或许是没料到她会在此时突然亲口向众人透露身份。
雨声沙沙,带着潮湿气息。
阳尘道上鸦雀无声。
戚寸心从怀里取出那枚直贴身藏着紫垣玉符,展露在众人眼前。
周靖丰。
众人让开条道来,萧瑜走到萧媞面前,“趁着不在,您这是做什?”
她伸手指向戚寸心,“她是请来客人,如今又是帮们引水上山恩人,您故意为难她,是要过河拆桥?这种没脸事您也敢做?”
“萧瑜,你这是什话!”萧媞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她是什人你真清楚吗?你贸然带她上山来,可有问过!”
“为何要问你?是萧家族长,而你不是。”
“老夫人,皇宫里香膏也未必没有渠道流出,也不是什天下罕见奇物,难为您把年纪行窃,却只堪堪抓住这个不痛不痒所谓把柄。”
戚寸心朝她笑下,“您既从未出过南疆,又如何能知月童皇城境况?您怎就如此笃定定是宫里人?”
“这……”
萧媞时语塞。
“是啊媞婆,这个小玩意儿,汉人皇帝也不会那小气只准宫里人用吧?”丰骜偏头看向她。
,“这东西已找人去外头问过,这可是你们汉人普通人家辈子都难得东西。”
“好歹七八十岁,做起偷盗之事如此娴熟,真是老不羞!”子茹将摇摇欲坠徐山霁扶住,回头便骂声。
“姑娘是宫里贵人,又如何会与侄女儿萧瑜相识?你来南疆费心费力为们修渠引水,到底为什?”萧媞根本不理会子茹,只是紧盯着戚寸心,字句咄咄逼人。
戚寸心昨夜便已经发现自己布兜被人动过,此时这老妪拿着香膏来逼问,她也不见丝毫慌乱。
披风狐狸毛领被风吹得微拂脖颈,有点痒,她迎着萧媞目光,却是反问,“萧老夫人觉得是什目?”
紫垣玉符。
所有南疆人
萧瑜冷笑。
这话显然戳到萧媞痛处,她松弛眼皮微微颤动,双眼睛变得更加森冷。
细密雨丝落在人面颊上很轻,飞鸟扇翅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突兀,戚寸心抬头,瞧见那只银霜鸟尾羽。
“是周靖丰学生,南黎太子妃戚寸心。”
她忽然开口。
“媞婆!”
淅沥雨声里,萧瑜肃冷声音忽然而至。
所有人转头,便见萧瑜提着把苗刀,身边还跟着萧桑阮和几十名提刀年轻南疆女子。
萧媞双眼睛微眯起来,盯住萧桑阮。
萧桑阮时不由垂下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姑娘在此收服人心,只们萧家寨和丰家寨还不够,如今还要自己丫鬟勾引岑族长小儿子……还想见大司命,只怕姑娘想做事,并不小啊。”
萧媞冷笑声,“你当们南疆人是傻?侄女萧瑜会受你蒙骗,可老身不会!”
“郑姑娘,你到底是不是南黎皇宫里人啊?你既是那儿人,又到们南疆来做什?”
丰骜事实上还是很感激她,这引水渠建成,不但解决他们吃水问题,也解决他们就近取水种稻问题。
可偏偏萧媞拿着那贡品香膏来,说这郑姑娘是南黎宫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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