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冬霜小心地唤声。
谢詹泽瞬回神,在她目光即将落到纸上时,他迅速地将信件重新装入匣中,随后问她,“你可看清她手?可有朱砂般红点?”
冬霜似乎认真地回想下,才有些不大确定地说,“好像……没有。”
谢詹泽也不知在想些什,握着她手没说话,隔会儿,他才轻轻地触摸下她腹部,“如今你怀着骨肉,便该更加小心些,还要去母妃宫中,午膳便自己用,再没胃口也要吃些,知道吗?”
“知道。”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去将他扶着靠在床沿上。
他雪白衣衫沾染她掌中大片触目惊心红,他好像从来也没有这样无助过,他握着她手腕,不敢碰她满掌血肉模糊伤口,他眼眶红透,漂亮得好像琉璃般剔透眸子里沾染片水雾,“戚寸心……”
“谢詹泽定是想看手上是否有蛊虫咬过伤疤,如果被他看到,他就会知道定去南疆,他会怀疑借南疆军。”
戚寸心抱住他,“缈缈,这样他就看不到,们能争取时间就会多些。”
谢缈下颌抵在她肩头,剧烈头痛还在折磨着他,湿润泪意从他眼眶跌落,他声音犹如呢喃:
还是想不明白,没关系,可以给你些时间,”谢詹泽看向戚寸心目光添几分冷意,“除九重楼,周靖丰不能进皇宫内院,这是当初他与德宗皇帝立下约定,他管不皇家事,你在这里,他若还要他天山明月声名,便不可能到这里来救你。”
说罢,他便带着冬霜转身。
等在帘外两名宦官恭敬地掀帘,迎他们二人出去,待他们离开后,沉重殿门便又被人从外面徐徐合上,落锁。
很显然,谢詹泽没那个本事让周靖丰在南黎百姓心中陨落,所以他便逼着戚寸心选择,她作为九重楼少主,如果她肯松口,肯站到他那边去,那即便是他等不到谢敏朝下旨废太子,他也可以借由九重楼在南黎上下声名,让自己在悠悠众口,各方猜疑之下,勉强站住脚跟。
戚寸心如何会猜不出谢詹泽打算?在殿门合上刹那,她瞥见满地碎瓷片,便下床,先将那颗金香囊扔出窗外,随即便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去握把瓷片。
冬霜颔首应声,仍是那样乖巧顺从
“要杀他。”
他眼底暗藏阴郁戾色近乎癫狂,像是陷在场梦魇里。
——
谢詹泽才回到萍野殿,便有名宦官将个匣子和封信件递上,“殿下,这是总管大人刘松命人送来。”
谢詹泽只拆那信件瞧几眼,他神情便有些变化,随后他打开匣子随意地翻看其中几封信件,他脸色便更加怪异。
她紧紧地握住,任由瓷片尖锐棱角刺破她手掌,殷红血液流淌下来,从她手腕流淌至衣袖边缘,濡湿片。
她背影在他眼睛里好渺小,他努力睁着眼睛,看清她掌中流淌至白皙腕骨殷红血液,他呼吸更为艰难。
“戚寸心……”
他努力地挣扎着,却从床榻上摔下来。
戚寸心痛得鬓边都添细微冷汗,她回头见他从床上摔下来,便松手,沾血碎瓷片从她手中掉下去,碰撞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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