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这才抬抬眼,轻轻点点头。
换成以前,陆行书这样对他,夏辰早高兴地跳起小碎步。可现在,陆行书越好,夏辰心里越疑惑。反差感令他不安,也令他害怕。他想起小时候,夏奕明对自己和爸爸温柔,也想起如今夏奕明绝情。
他和爸爸虽然方式不同,但都属于
“你这样,值得吗?”夏辰却抿抿唇,这般急促着开口,“你知道他还活着吗?”
傅言哲不懂他说什,轻轻缩缩脖子,显然是被夏辰咄咄逼人地态度吓到,他顾自起身,疾步回画室。张妈路跟上去,傅言哲就扯着张妈手,看着夏辰悄声道:“张妈,那个人是谁啊……好凶啊……”二十多年过去,傅言哲没有刻是认识他。
掌心是冰冷,夏辰握紧拳头,内心愤愤顷刻间想要呼之欲出。为傅言哲这些年不公,也为他脆弱。可夏辰咬牙,最终没能将那些话悉数吐出,唯独只能艰难地咽下去。他神情颤动,如片飘零秋叶。
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陆行书见此,把果盘放到客厅茶几上,然后走到依旧蹲着夏辰面前,半跪下和夏辰保持差不多高度:“小宁买些水果,都是偏酸,你尝尝看?”
夏辰吸吸鼻子,没说要吃。
傅言哲被照顾挺好,陆行书还给他专门腾个空房间做画室。张妈被陆行书高薪聘请,留在别墅里。但鉴于陆家与傅家关系,张妈心里始终有点隔阂。可为照顾傅言哲,她暂时接受。陆行书处处都做很周到,还请杨宇继续当傅言哲私人医生。
当夏辰再次踏入别墅时,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楼有个很大落地窗户,夏日时总给人几分炎热感。夏辰曾经在那摆放许多绿植,如今大多枯死,只剩下空荡荡花盆。
傅言哲今天难得没有在画室里,他在张妈陪伴下,正仔细地给几个空花盆浇水,仿佛在他眼中,那空空如也土壤里,是长着扎根花朵。就好像他心里,永远扎根着个夏奕明。
“小少爷,您可算回来。怎瘦这多,这阵子吃苦吗?”张妈捂着脸,胡乱抹掉泪珠子,双手湿漉漉地捏着夏辰手,夏辰觉得很暖。
“张妈说晚上要做烤鸡,们留下吃饭再走吧?”
夏辰别过脑袋,不理他。
“李护士说,甜品店出新品,是蜜桃蛋糕,给你去买好不好?”
夏辰眼神恢复平静,想起他上次没吃到那块蜜桃蛋糕,心痒。但夏辰还是不想搭理陆行书,他手指揪着自己自己裤子,像是在思考该怎开口。
陆行书见此,抿起嘴角:“那去买,你在家等。”
他摇摇头:“没吃苦。”
张妈连忙去搀扶蹲着傅言哲:“少爷,小少爷回来,您看看。”
傅言哲闻言,没有起身,只是木讷地转过头来,微微点头:“你好……”他声音很小,像是怕生般,随后又很快地投入给花盆浇水行动中。时不时还笑下,嘀咕着说着什。夏辰知道,他是在说,这花是夏奕明最喜欢。
夏辰沉默片刻,亦然走过去,也蹲下身。
父子之间总有种莫名牵连,傅言哲很快就感受到夏辰悲伤神色。他伸手,摸摸夏辰脸,温声问道:“你很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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