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孩子三岁时候突然停战。
大概是打时间久,
“娘都是为你好,若是被人家知道你是男娃……那可是掉脑袋罪!”
没错坐在车上刘家幺女是男孩。
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会新皇刚刚继位,北边金国以贺礼为由,突然集结大军朝盛国攻打过来,时间震惊朝野。
新帝命护国将军领兵应战,结果这仗打十多年。
打仗就要死人,死人就会征兵,军户死绝开始征老百姓。凡每户有两丁者,皆出丁。
*
辆牛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车上坐着三个人。
赶车是个老汉,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不小,身上穿着厚实皮袄,嘴里叼着烟袋。
车上坐着两个女人,岁数大看起来也有四五十岁,头发梳光溜溜,在脑后用银簪子挽个发髻。
另个……看不大出年纪,看身形应该是成年,却梳着孩子双髻。
野猪拱,他已经连着三天没吃过东西,这会饿前胸贴后背。
徐渊摸着咕咕叫肚子安慰自己:“睡觉吧,睡着就不饿。”扯扯身下稻草,整个人缩进去哆嗦着睡着。
第二天早,天还没亮偏房门就被徐才推开。
“大郎,醒醒别睡!”徐才脸不喜看着自己大儿子。
别人家孩子像他这大已经能帮着家里干不少活,可徐渊身子骨像没长开似,看着只有七八岁孩子大小,稍微重点东西都拎不动,只能干些零活。
刘家大郎,二郎,三郎都是这个被征走,那会刘翠花真是快哭瞎眼睛,可是没办法啊,不听话要被砍头,去打仗也是死,真是伸头刀缩头也是刀。
原以为刘家会断香火,谁成想刘翠花老蚌生珠,三十六岁那年居然又怀上!
十月怀胎生下来居然还是个带把,老两口又惊又喜。可是这仗打起来也没个头,好不容易得来这个宝贝疙瘩,万再被征去可怎办啊?
夫妻俩合计,干脆把他当成女儿养,连夜在门口挂红绸。
红绸挂,里正白纸黑字将户籍上报,刘家儿子就变成女儿。
“幺儿,娘跟你说多少次,出门要带围巾你怎就不听呢。”刘翠花赶紧从包裹里掏出个兔毛围脖围在女儿脖子上,遮住那个不大不小喉结。
刘灵芝不耐烦地扯扯围脖,臭着脸转向窗外。
雪白兔毛衬得他模样越发粗犷。皮肤黝黑,浓眉俊目,鼻梁高挺,方唇阔嘴。这个长相若在男儿身上称得上英气,偏偏穿身粉白缎子袄,下身是条鹅黄长裙,显整个人虎背熊腰,别提多别扭。
“到大伯家记得少说话,别跟人打架,别站着上茅厕……”
“知道,知道。”刘灵芝不耐烦打断她话,靠在车边闭目养神。
“爹爹。”徐渊慌忙从草堆里醒来,脸色泛着不正常红晕。
“待会你拿着木锹去山上转转,给你二娘挖两颗山参回来补补身子。”
“可是爹爹……”徐渊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出家门。
“还没吃饭,也不认识山参长什样。”徐渊喃喃说。
他知道自己说徐才也不会听,算,出去还能找点吃,在家恐怕又要饿天肚子。背着竹篓徐渊顺着小路脚步蹒跚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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