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徐才是外来户,来没几年刘翠花家就搬走,所以对他们并不熟悉。
“你先别管是谁,问问你,车上这孩子是你家大郎不是?!”说着掀开车帘子,
刘灵芝皱眉,抓起块就塞进他嘴里:“吃。”
“唔!”
好吃!太好吃!又甜又香,是徐渊这辈子吃过最好吃东西!好吃到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你哭什?”刘灵芝从袖子里翻出皱巴巴手绢,胡乱帮他擦擦脸。
“谢谢姐姐,实在是太好吃!”
车上刘灵芝同情握住这孩子手,小手干巴巴,上面长满老茧,比他爹天天杀猪手都粗糙,真不知道这他是怎熬过来。
“娘……”徐渊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拉着自己手,那个手掌热像个小火炉,让他想起自己娘亲,小时候娘亲手也是这样热热。
“可不是你娘。”刘灵芝小声在他耳边说。
徐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个陌生少女抱着自己,吓得连忙爬起来:“你…你是谁?这是在哪?”
“你别怕,这是家牛车,爹娘正送你回家。”
那小子只比他们家幺儿小三岁,如今也有十。可车上人看着最多八、九岁,根本对不上号。
“大妹子你没弄错吧?这徐才家遭什大难?怎把孩子饿成这样?大冬天连件棉衣都不给穿?”
张采菊摆摆手:“老嫂子你久不回来不知道,大郎他娘前几年难产没,徐才又娶房。”
“他后娘不给孩子饭吃?”
张采菊撇嘴道:“就没见过这样人家,拿前面孩子不当人,小小年纪干都是大人活,他爹也是个狠心,任由那婆娘磋磨。”
刘灵芝抿嘴笑,又抓几块放在他手里:“那就多吃点,别噎着。”
“哎!”徐渊口口吃着面果子,心里五味杂陈,这好吃东西,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吃。
车子没会就停在徐才家门口,刘桂琴在做月子,徐才也没出门干活,早上在院子里劈点柴这会正坐在门口编竹筐。
看见门外突然来不少人,脸疑惑站起来。
“是徐才家不?”刘翠花扯着嗓子问。
“回家?”
“你不是徐家大郎吗?”
徐渊点点头,马上又摇头:“不,不能回家,爹让去山上挖参,挖不到参晚上回家又没饭吃。”说着就要下车。
刘灵芝把拉住他,把他按在旁边软垫上:“你饿?”从盒子里翻出她娘准备送礼糖面果子递给他:“吃吧,吃完再回去。”
好几天没碰过食物徐渊看着面果子咽口口水,几乎是强忍着眼泪摇头拒绝:“娘说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
旁边人叹气:“唉,有后娘就有后爹,这孩子想来是被磋磨狠。”
话是这个话没错,可这几年不像以前战乱时候,人人吃不饱饭,谁也管不谁。
如今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条件好都盖上新房,逢年过节还有肉吃,怎就能刻薄成这样,连口饭都舍不得给孩子吃?
刘翠花越听越气,拉着自家男人说:“走,去徐才家看看,到底是个什狠毒东西,忍心这糟践个小娃娃!”
刘老汉马上赶着牛车,带着妻儿和众看热闹乡亲朝徐才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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