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醒来时爹娘都拉着猪肉出摊
，从炕上爬起来就往屋跑，看见坐在门口
徐渊才松口气。
“灵芝哥，睡醒啦？”徐渊听见声音扭过头。
“你起来怎
不叫
。”刘灵芝伸个懒腰，先去旁边茅房里撒
泡。“爹娘都走？”
“嗯，叔婶出摊，锅里给你留饭菜。”徐渊起身去掀锅盖，把温热米粥和馒头拿出来，还有盘用猪油蒸咸萝卜干。
刘灵芝借着井边凉水洗把脸，冻哆哆嗦嗦跑进来：“你吃饭吗？”
刘翠花也没推脱：“行，你烧火把菜切出来。”这孩子太懂事，自己家那个要有他半听话，老两口也不用费这大心。
“大郎，记得以前你在村子里念过学吧？”
“嗯，娘活着时候，送去读过段时间，后来娘死，爹就不让去。”
提起徐才刘翠花就肚子气：“你爹那是个没心肝，连自己亲骨肉都不心疼，你以后也别念着他。”
徐渊沉默点点头。
亮刘家夫妻俩就起来，他们要去镇上养猪户家里收毛猪。
收猪也有不少讲究，这个时代猪都是训化后野猪种，最大也就养到百八十斤，毛猪价格是十文钱斤，折算下来头猪要七八百文。
猪要挑肥，臀肉厚实，养猪户跟刘翠花是老熟人，拉出来猪个个肥肥胖胖，夫妻俩直接挑个头最大，称斤数，花八百五十文。
肥猪绑绳子装上牛车，夫妻俩往回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就到家。
接下来就是杀猪，两人都是熟手，不到个时辰就清理完。
“吃过。”原本他想等着刘灵芝起吃，结果刘翠花不让他等。
“吃饱没？再陪吃点。”刘灵芝搬两个小凳子，坐在锅台旁边吃起来。
徐渊摸着圆滚滚小肚子：“饱啦，吃两块馍呢。”白面掺着玉米面做馒头又香又甜，在刘家屯时候，哪吃过这好吃馍。
等刘灵芝吃饱饭，徐渊又麻利端下去收拾。看刘灵芝有些不好意思：“你放这吧，等娘回来再收拾。
“婶子想着让你继续念书，你觉得咋样？”
“啊？”徐渊拿着烧火棍愣住，不可思议看着刘翠花。“可…可…没有钱呀。”听说念书要花很多钱，以前在村里能念学是因为王夫子年纪大，身边没有人照顾，勉强教两个字，赚点束脩生活。
“钱不用管，你只说愿不愿意。”刘翠花之前打听过，镇上有两家私塾，家要二百文个月，另家便宜五十文，只可惜不收女娃，不然让幺儿去念两天学也是好。
“……还是算，婶子给找个活计吧，还能赚点钱补贴家用。”徐渊低着头把柴往里塞塞。
刘翠花看出他是怕花钱，叹口气没再说什。
这头毛猪，除去猪头、猪皮、猪血和猪内脏，大概能出六十斤猪肉，斤肉能卖二十文，合算下来就是千二百文，里面还要刨去租赁铺子费用，头猪可以净赚二百文左右。
收拾完刘翠花还抽空给孩子们做早饭。
徐渊是被猪叫声吵醒，揉揉眼睛坐起来，见刘灵芝还没睡醒，轻手轻脚穿上衣服下炕。
“大郎这早就醒？怎不多睡会？”
“睡醒就不困，婶子帮你烧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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