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在这街上横行霸道惯,什时候受过这窝囊气,捡起案板上秤砣就朝刘老汉脑袋砸过去。
那秤砣可是实心铁疙瘩,砸这下还得?血哗啦啦顺着额头流下来。麻六见事不好,撒腿就跑。
“这个麻六也太过分!若是刘大哥有个三长两短,剩下那娘俩怎办呐?”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仗着刘大哥家没儿子,欺负白欺负。若是敢碰家那口子,那俩儿子非跟他拼命不可!”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家里男丁多,出去气粗嗓门也大,刘家没三个男丁,如今孤儿寡母,做生意免不要受气。
这个麻六在西市是出名泼皮无赖,仗着自己有个当捕快姐夫,东家沾点,西家蹭点,平日里偷鸡摸狗没个正事。大家恼归恼但也不愿意跟他闹翻,毕竟民不与官斗,最多捏着鼻子躲他远点。
“今个早,刘大哥家刚开门,那麻六就领着几个混子过来打秋风,拿十文钱要买三斤肉。”正常斤猪肉二十文,三斤猪肉就是六十文,十文钱够干嘛?
刘老汉为难说:“六爷,咱这都是小本买卖,要不给您割斤肥肉,钱就算吧。”
谁成想那麻六不干,非要三斤上好猪肉,不管老两口怎说好话都讲不下情面。
没办法刘老汉只能认栽,叹着气割三斤肉,还没上秤称,麻六就说他家称不准,还要再加上个肘子。
刘灵芝闻声撒腿就往前跑,推开围观人群看见他爹满头是血躺在他娘怀里。
“爹!爹你咋?”
徐渊也跟着跑过来,看见那头鲜血头皮都麻。
旁边有好心人喊嗓子:“先别管其他,赶紧把刘大哥送医馆才是要紧!”
刘翠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要扶起老头子去医馆,可是她腿都吓软,扶几下没有力气。
坐在里面徐渊握紧拳头,恨自己不能下子长大给叔婶撑腰。
*
刘灵芝背着他爹路小跑到医馆,坐诊郎中见状赶紧过去把人接下来,扶到里屋木板床躺下,让身边学徒快去拿止血伤药来。
刘翠花到底是个女人家,遇上这大事时慌神只会哭。看着面如金纸老头子,心里阵恐慌,若是刘老汉没,
刘翠花立马火,欺负人欺负未免也太过分!他们俩人五十岁人,起早贪黑赚两个钱容易吗?
白给你二斤多猪肉不算完,还想多要个肘子?!那个肘子三斤多沉,能卖六七十文呢!
“不卖,不卖!今天收摊!”刘翠花把称上猪肉抢下来放回摊子上,挥手让刘老汉关门。
结果麻六挡在门口不让他门关,旁边几个混混骂骂咧咧过来要拿肉。
刘翠花气拿起杀猪刀比划:“看谁敢动俺家肉!”她这副模样倒真把几个混混吓住,放下手里猪肉退到边去。
刘灵芝直接蹲下,抓着他爹胳膊把人背起来朝着医馆跑去。
刘翠花擦把脸上眼泪:“大郎,你在这看着铺子,婶子跟你灵芝姐去医馆。”
徐渊点点头,捡起地上掉下来猪肉放回摊子上,沉着脸进铺子里。
旁边围观路人有不清楚原委,纷纷打听到底出什事。
“还能是谁,又是那泼皮麻六欺负老实人呗!”隔壁卖醋大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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