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过去被虐待
狠
，
刘翠花
人夹块，撒亮晶晶白糖。“慢点别烫着。”
徐渊就乖乖抱着碗，等着凉差不多，才咬口，顿时甜眯起眼睛。
刘灵芝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伸手揉揉他脑袋：“
娘做年糕好吃吧？”
“好吃，婶做东西太好吃！”
“吃完洗洗手，去试试做衣服合不合身。”刘翠花老早就扯布，给两个孩子人做件新棉袄。
过腊八就是年，这几日猪肉卖差不多，刘家肉铺关门，等来年初六才开张。
往年这个时候只有刘家三口筹备着年货，今年多个人，突然感觉热闹不少。
特别是刘灵芝，身边有玩伴，也不愿意往外跑，小哥俩坐在炕上编草绳都能玩天。
要说这俩孩子也是投缘，虽然个是急脾气，另个是温吞性子，可刘灵芝从来没跟徐渊红过脸，总觉得他比自己小，过去又吃太多苦，处处都让着他。
徐渊更是知道分寸，勤快又懂事，对刘灵芝天然带着崇拜，恨不得把他话当圣旨，大哥说啥都是对。
瞎那些人眼。”
“不，不用，谢谢秦夫人。”刘灵芝吓得连忙摆手，丑点挺好，他最讨厌穿裙子，特别是花花绿绿裙子！
下午有两个孩子帮忙，很快就把另头猪也卖完，这天赚千多铜钱，折成银子也有两！
最后剩下两块肉，刘翠花大手挥不卖，拿回去自己吃，直接收摊回家。
家四口坐在牛车上，路上碰见卖冰糖葫芦小贩，刘老汉招手买三串糖葫芦，俩孩子和老婆子人串。
“哎！”徐渊吃完年糕又迫不及待去试衣服。
刘翠花给他做是件宝蓝色斜襟棉长褂子，刘灵芝则是件天青色对襟棉袄。用都是上好料子，里面塞是雪花棉，穿在身上又轻又暖。
徐渊穿着新衣服高兴不知道说什
好，笑光见牙不见眼？
“娘，你觉没觉得大郎长高。”刘灵芝伸手比划。徐渊刚来时候只到他胸口那高，现在快长到肩膀，人也胖圈，小脸圆圆特别招人稀罕。
刘翠花点点头：“是长高不少，多亏做衣服时候留量，穿到明年不成问题。”
昨个夜里下场大雪，大早刘老汉起来扫雪。
徐渊躺在炕上听着沙沙扫雪声，头次睡个懒觉。倒是刘灵芝今天早早醒，躺在被窝里不想动。
“孩儿们，快起来，娘给你们蒸年糕！”刘翠花嗓子把人喊醒。
两个孩子爬起来穿上衣服，急忙跑过来捧场。
其实年糕刘家每年都做，刘灵芝也说不上多爱吃。他喜欢看徐渊吃，这孩子好像什都没吃过似，吃起东西香喷喷，光看他吃就有食欲，让刘灵芝想起自己以前养那条小黑狗，怪可爱。
刘翠花笑着骂他：“怎还给买个，多大岁数人，吃这个不让人笑话。”
刘老汉赶着牛车抽烟袋：“谁愿意笑话就笑话，又没花他家钱。”
小哥俩坐在车尾紧挨着，徐渊舔着甜丝丝冰糖葫舍不得吃。
许多年以后徐渊回想起这幕都忍不住微笑，夕阳西下，天边像染胭脂，他们家四口坐在车上，吃着冰糖葫芦，空气里仿佛都沾酸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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