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叼着烟袋，把鞭炮挂在事先准备好
竹竿上，然后用烟袋上火光点燃。
“噢噢噢！过年喽！”俩孩子高兴蹦起来。
噼里啪啦鞭炮声把张秀才惊醒，老爷子神情恍惚睁开眼睛。
屋里热气腾腾，猪肉白菜味饺子勾他咽
口口水，今年终于不是自己
个人过年。
吃过午饭，刘灵芝和徐渊两人在西屋玩，刘翠花开始剁饺子馅。
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要包饺子吃。刘老汉拎个猪头进来，烧铁钩子烫上面猪毛，两人边收拾边唠嗑。
“以后三叔这怎
办？眼下他那房子也住不得人，他腿脚又不好，身边也没个人照料，实在让人担心。”
刘翠花：“赶明个把偏房收拾出来，让三叔先住着。不过是多双筷子事，正好还能教俩孩子念书，上学钱都省下。”
刘老汉呲牙笑，他媳妇是个嘴硬心软善良人，得过人家帮助，肯定要想方设法帮回去。
子去镇上读书。
念书人多，竞争自然就大，光个县试都有上千人参加，想要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自然得有真才实学。当年张秀才可是拿过县试第，称声才子绝不为过。
哪像现在人丁凋零，打十多年仗，把大盛都掏空，人们饭都吃不饱，哪有闲心读书。听说去年县试，七八个镇子去不到百人。
如今镇上这两家私塾，用张秀才话来说：“糊弄小儿罢。”
个先生是童生，另个是朝廷恢复科举后第年考上秀才，论语都讲不明白，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成，那
明日把偏房窗户重糊糊。”
饺子包好天已经暗下来，外面偶尔能听见零星炮竹声。
刘灵芝和徐渊早早穿好新衣服，守着门口等刘老汉放炮仗呢。
“你冷不？”刘灵芝双手搭在徐渊肩膀上，从后面圈着他。
“不冷。”徐渊兴奋小脸通红。
刘灵芝问：“三爷爷，你怎不开个私塾教书呢？”
张秀才哼声，年轻时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那些瓜娃子身上，年纪大想要再开私塾，反而有心无力。
刘翠花帮老头解围：“快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噢！”俩孩子不再追问，下炕，开始帮忙摆碗筷。
张秀才身体还没恢复好，说会话累又闭上眼睛打起鼾，饭也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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