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这几日糟灾
人太多，过不下去
，挨家挨户翻腾东西。
“爹，好没有？”刘灵芝在外面等着急，自己也想
刘老汉领着儿子和徐大郎踩着雪，脚步轻快朝后街走去。
穿过两条街，就到张秀才家胡同，放眼看去，附近几乎没有几家房子是完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偶尔还能看见死人尸体，
半露在外面，半压在房子下面。这些尸体衙门暂时不管，等着明年开春再起清理出去。
徐渊收起脸上笑容，小心翼翼跟在刘灵芝身后。
“害怕吗？”刘灵芝拉住他手问。
正说着两个孩子搬着块方方正正青石板跑回来：“三爷爷，你看这块石板用来写字成吗？”
徐渊跑小脸通红，喘着粗气把石板放在门口：“先生，
用水在上面写字，拿抹布擦干就可以反复用！”
“不错，也是个法子，既省下笔墨钱，又不耽误练字。”
刘灵芝兴奋拍拍他肩膀，心里比徐渊还高兴。
笔墨问题解决，就剩书，张秀才有不少书，可惜房子被雪压塌，书和衣服都被压在下面。现在天冷还好，等开春雪化，那些书可就都泡烂。
张秀才屋子。
“三叔，这几日好些没？”
“嗯，好多。”老爷子靠在箱笼上，正在摆弄象棋解闷。
刘老汉：“是这样……这笔墨纸砚实在昂贵，今日领大郎去转圈，块砚就要二两银子。”
张秀才拍额头：“居然这
贵，当年买时候才花七百文不到，怪想太简单，这读书本就是个耗费银子事，寒门难出贵子，罢罢！”
“有点。”
刘灵芝把徐渊拉到身前，夹在他和刘老汉中间走。
终于到张秀才家门口，看见那间破败房子，两人倒吸口凉气，三爷爷能活下来还真是福大命大！
“进去找东西，你俩在这等着。”刘老汉怕剩下这间房子不安全，自己个人带上手套从裂开墙缝钻进去。
屋子里倒是没怎破坏，三叔说那个箱笼摆在角落里，大概之前有人偷摸进来翻过，几本书被人扔在地上，箱笼里钱已经被人拿走。炕上棉被和衣服也被人偷走不少，只剩下几件夏天穿薄衫。
“会咱们去你三爷爷家趟，把他压在房子下面书搬过来。”
“嗯！”俩孩子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掀房子。
刘翠花准备个包袱，让两人背着，别去东西太多不好拿。
临走时张秀才嘱咐：“书箱在东北角箱笼里，里面还有吊钱别忘起拿回来。”
“三叔放心，能用们都给你拿回来！”
刘翠花腹诽：七百文也很贵好吗！他们卖几头猪才能赚七百文啊！
别看张秀才现在落魄，以前家里也算是镇上有名富户，才能供他读这多年书，刘家小门小户自然没法比。
“您看还有别法子没？”刘老汉有些为难问。
张秀才捋捋胡子：“家里倒是有两块砚台，可惜埋在房子下面，若是有空把东西挑拣出来，可以凑合着用。毛笔嘛，你们家猪毛有都是，自己做两管也不是难事。”
刘老汉眼睛亮：“这个好！刚刚见那毛笔也不是多精巧东西，会就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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