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也耽误不什,听说那里十户空七八户,无主东西拿也没人管。桌椅板凳,棉衣棉被多都快烂,还有人在那捡不少钱呢!”
“是年纪大腿脚不方便,不然早就去!儿子和儿媳今早去,晚上看看能捡到什好东西回来。”
刘翠花被她说有点心动,回到铺子跟刘老汉商量:“咱要不也去看看?万能捡点银子呢?”
“别寻思,前头去那多人,好东西估计都被人捡走,现在去也就是扒扒死人衣服,那东西给你你敢要吗?”
刘翠花膈应摇摇头:“哎,咱们咋就没想到呢,早点去万能捡点值钱东西回来。”
刘老汉叹口气:“听说去年冬天,被那场大雪压塌屋子,家老小都砸死……”
“真是可怜。”
提起那场雪灾,他们镇上受灾还不算严重,只有后街老房子被压塌十几户,别地方可就惨多。附近几个镇子,十户里有七八户都糟灾,夜之间死半数人,提起来都让人咋舌。
冬天受灾,春天赈灾钱才拨下来,受灾人家户给五百文钱,这点钱够干嘛?建个厕所都嫌寒碜。
逼得不少胆子大人,趁着开春雪化,专门跑去附近遭灾镇子上,捡那些死人东西。
该来终归是来……
“娘,怎?”刘灵芝脸不解。
“没事……这几日就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待着。”
出门刘翠花坐在牛车上唉声叹气。
“怎?”刘老汉忍不住问。
刘老汉呲牙笑,知道媳妇这是财迷心思犯。
晚上回家吃饭时候,刘翠花把白天事提嘴,张秀才听完突然陷入沉默。快吃完饭才说:“你俩这几日小心些,若是看见有咳嗽,得风寒人,离他们远点。”
刘老汉见他忧心忡忡问:“三叔,怎?”
张秀才放下筷子,擦擦胡子上沾菜汁:“这场雪让想起几十年前那场雪灾,差不多时间,差不多地点。”
那场大雪也死好多人,开春后不少外地人过来捡东西,刚开始只挑好拿,金银首饰,银钱粮食,后来桌椅板凳和棉衣棉被也成抢手货,最后来人急红眼,死人身上衣服都扒走。
刘家肉铺刚开门,隔壁卖醋大嫂就过来搭话:“大妹子,你两口子没出去啊?”
“去哪?”刘翠花擦擦案板,带上围裙走过来。
“去三河镇啊,听说有不少人都去那捡东西发家!”
三河镇是附近比较富个镇子,也是这次雪灾重灾区。离他们这有七十里地,赶着牛车,早上走晚上就能回来。
刘翠花笑笑:“哪有时间啊,开铺子还忙不过来呢。”
“你说幺儿他这样……以后可怎出门啊,个子比你都高,那双大脚,寻常女儿家鞋根本穿不下,今日见他居然…居然长胡须!”
“那不是很正常,当年咱们大郎也是这个年纪生胡须。”
刘翠花哽,话是这说没错,可幺儿名义上毕竟是个女娃,这副模样出门多半要让人生疑。
“你呀,就别乱操心,以前市场不是有个卖鱼赵大姐,个子跟咱们幺儿差不多高,不是也没人怀疑过她是男扮女装啊。”
“说起来,好久没见过那个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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