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也吓坏,他个老实巴交汉子什时候碰见过这种事,腿都软。
徐渊惊恐看着外面:“哥,这怎办?”
“嘘……”刘灵芝捂住他嘴,缓缓弓起身子,点点朝车边挪。
这几个劫路大概也是第次干这事,没什经验,见车夫磕头其中个就心软:“大哥,要不算,咱弄点钱就得,整个破牛车有啥用
“嚯,能在西市开店不少赚吧?听说那铺面年租金都要十多两银子。”
“哎,这两年让疫病闹得什买卖都不好干,勉强糊口罢。”
“可不是嘛,够吃够花就算不错,听说隔壁两个镇子这几年更不好过,死人多,时半会缓不过来。”
天色越来越暗伸手不见五指,天上零星有几颗星星,徐渊靠在刘灵芝怀里打起瞌睡。
突然车子猛地颠簸下,把车上几个人都惊醒,不远处路边突然冲出来三个人,手里拿着棍棒大喊:“停车!”
“哥,你冷不冷?”徐渊小声问。
“不冷,手都是热。”刘灵芝伸手让他摸摸。
大概跟练武有关,自从刘灵芝练那七形拳后,对身体确实有好处,这几年都没得过风寒,冻大半天手心都是热。
徐渊握着他手把玩,灵芝哥手真大啊,手心上有层薄薄茧,是平日里干活磨出来,手指又直又长,比自己小短手好看多。
天色渐晚,车夫点“气死风”,半透明罩子里盏煤油灯,勉强照亮前面路。
确很拿出手,每次介绍完徐大郎,刘老汉都觉得呗有面子。
“哎哟!可不得,竟然是秀才公!”
徐渊赶紧补充:“还不是呢,刚考完!”
车夫闻声回头看他眼:“瞧着是个有出息,定能考上!”
刘老汉嘿嘿笑:“那就借你吉言。”
*
要说人点背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赶车伙计跑十年车,今个还是头次遇上劫路,时吓得不知道怎办好,拉着绳子就停车。
“把车和钱留下,人赶紧走!不,不不然杀你们!”
车夫吓得面色惨白,扑通声就跪在地上:“各位爷行行好,们家老小就指着这车活呢,这不是要命吗!”
刘老汉:“干你们这行也不容易,这风里来雨里去,跑趟能赚多少钱?”
“给人捎趟货赚个几十文,运气好捎几个行人能多赚点,这牛也不能天天跑啊,个月多说跑十来天,赚个吃穿嚼用罢,老哥你家是干啥?”能供起读书人家庭可不多。
“西市刘家猪肉铺子知道吗?”
车夫想会:“哦,有点印象,过年时候在那买过肉!”
“那是俺家开。”
牛车不比马车,走半天还没走上半路程。中午车夫把牛车靠边停下,从车上拿捆稻草喂牛。
刘家父子三人也从包裹拿出提起烙好大饼啃起来。干巴巴饼子,家人坐在起,吃倒也香甜。
冬日天短,吃完饭太阳就向西偏,车夫收拾好干草继续赶路。
路上偶尔能碰上别车辆,大多同行段路就分开。
下午太阳落山,气温骤然下降,竹子编车棚四处漏风,没会身上就凉飕飕,刘灵芝怕徐渊冷,拆开行李把人用被子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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