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卖竹筐赚二十文钱,昨天又让刘桂琴拿去抓药。两幅药只够这个小子吃几天,有多大家业够他这败?
徐二郎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不说话,瘦干巴巴身子顶着个大脑袋,看起来格外怪异。
这钱原本是想留着自己买酒喝,如今都填这小子肚子,徐才越想越气,抬起腿就踢他脚。
“哇!”徐二郎扯着嗓子嚎起来,把徐才吓跳:“闭嘴!憋回去!”
在外面收拾院子刘桂琴闻声急忙往屋跑,见儿子哭脸通红怒道:“徐才!你是不是又打二郎?!”
“那孩子有这大吗?记得走时候才八九岁吧。”
“差不多,徐大郎跟家小闺女般大,今年也有十五。”
徐渊充耳不闻,手下字迹丝毫不乱,仿佛没听见他们议论话,写完礼单恭敬跟各位叔伯作揖,出屋子。
等他走,偏房里这群老爷们才敢大声议论起来:“要说,这徐家小子可不得,瞅着像个有大出息。”
“嘿,也亏徐才想开,竟然把这大个儿子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现在肠子都悔青吧。”
刘大福搬桌椅过来,又拿礼单和毛笔,摆在桌子上。
徐渊挽起袖子便坐下,拿起毛笔沾墨说:“谁先来?”
老少爷们更是瞪大眼睛,这小子居然还识字?!别是哪个大户人家小少爷吧!
“先来。”个上年纪老人从怀里掏出吊钱,足足有百文。这老头是刘树春亲堂弟,两家关系亲厚,随礼自然多些。
“刘会民,百文~”旁边唱礼先生说完,把钱放进木头箱子里。
第二天早,村里人都过来帮忙搭起灶台炖大锅菜。
刘灵芝和徐渊带着小丫呆在西屋,刘大福突然敲门进来。
“大郎,你过来下。”
“怎大哥?”
“听二伯说你识字,想着让你帮忙写礼单,你看成不?”
“就拿脚碰下,都没使劲……”
刘桂琴掀开儿子衣服,见后背块通红大脚印子顿
徐渊低着头加快脚步,迎面撞上刘灵芝。
“刚要去寻你呢,娘让叫你去吃饭,怎?”刘灵芝见他心情低落以为他受委屈。
徐渊靠在刘灵芝胸口深吸口气:“没事,哥……有点饿。”
*
“吃药吃药,天天抱着个药碗,家底都让你喝干!怎生你这个讨命鬼!”徐才看着二儿子肚子火。
徐渊写认真,手漂亮字惹得这群人又是大惊小怪。
“乖乖,瞅着比里正写还板正呢。”别看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倒是有点眼光,徐渊这手小楷写确实出类拔萃。
写完个后面人接上,旁边有人突然认出徐渊。
“这…这小子看着像徐家大郎?”
徐渊写字手停顿下。
徐渊连忙下地:“行啊。”
村里识文断字人太少,往常都是里正帮忙写礼单,听说这几日里正得风寒,刘大福不想麻烦他。
写礼地方在偏房,里面已经围不少父老乡亲,冬日也没有事情干,这群老爷们闲着过来凑个热闹。
徐渊进来时候,屋里安静下,有人悄悄问:“这谁家小子?怎出落这样好?”
“看着不像是咱们村上人,可能是大福家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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