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擦擦眼角握住高老太太手说:“唉!知道高大嫂是个热心肠。大郎和幺儿不在家,跟老汉白天要看铺子,家里老老小小,若有什事都来不及知会声,还要高大嫂帮忙照看些。”
高老太太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有高婆子在,他休想进你家大门!”
刘翠花回到家时锅里饭菜已经热好,见刘老汉和张秀才正坐在偏房门口数落孙女,小丫背着手低着头嘴撅得老高。
“这是怎?”
“你自己问她,这小东西今天差点让人拿糖哄骗去。”
“接大郎回来时候他都十岁,才二十九斤啊!们家刘小丫如今才三岁半都二十多斤!那孩子瘦皮包骨,看着像七八岁孩子般大小。”
“啊!”高老太太听眼神都变。“怎这瘦啊,是有什病吗?”
“病?!哎哟老嫂子,那孩子是纯纯饿!三九天你知道他穿身什衣服?”
老太太皱着眉摇摇头。
“两层包不住胳膊腿破布!还是孩子亲娘去世前给做!”刘翠花想起大郎以前可怜样子,就恨得牙根痒痒。
个你家来个人说是大郎亲爹,你知道不?”
刘翠花听脸色都变,连忙招呼刘老汉快进去看看,打开门见家里切如常才放下心来。
“看他敲半天门,便出来问嘴,看着是个可怜人……”
提起徐才刘翠花都气笑:“他要是可怜,这世上就没有可恨人!”
“老头子,你先回去热热饭,跟高大嫂说会话!”
旁边张秀才解释道:“今日大郎他爹来敲门没听见,
“还说不让他们父子见面?这些年那徐才来过次吗?逢年过节连个芝麻粒都不见给孩子拿,怎好意思说大郎不认他?”
“你说咱们当爹娘,恨不得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能亏着孩子。他们倒好,拿大郎当牲口使,就算是当牲口你好歹给口粮啊!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可缺八辈子德!”
高老太太听完拍大腿:“没想到大郎亲爹竟是个这样人家,就说大郎那孩子怪懂事,怎可能不认亲爹!”
刘翠花哽咽道:“大郎是个好孩子,奈何摊上那样爹和后娘。当年他爹把他做猪肉价卖给,说好听点是倒插门,难听点他压根都没把孩子当人。如今看着们大郎长成人,又腆着个老脸来认儿子,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
高老太太义愤填膺说:“那不能够!大郎要是认他才是真真寒你们心!这样爹娘辈子都不能认!下次他再敢来,拿大棒子帮你轰出去!”
高老太太看,这是要长篇大论啊,连忙从院里搬两个小板凳,俩老太太坐在起开始唠起来。
“嫂子,且问问这徐才跟你说些什?”
“他说大郎命苦,小小年纪就没娘亲,后来又娶房生两个娃,其中个身体不好,实在照应不过来,才把大郎许给你家,还说你拦着大郎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大郎不认他这个爹。”
“啊呸!亏他能说出口!你知道把大郎从村子里刚接回来时候多重?”
高老太太摇摇头,那会她家还没搬到这边胡同,疫病结束后这边空房子多,便宜买现在这处宅子,如今搬来也不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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