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琴回过神,蹲在二郎身边握着儿子手,她就剩这个孩子,二郎可千万不能有事!
“郎中,求求你定治好二郎,给您磕头!”说着跪在地上梆梆磕起头来。
郎中赶紧让儿子拉住她:“尽力,这孩子吃什东西,怎会中毒呢?”
刘桂琴摇头,白天从大哥家回来还好好
刘桂琴疯似摇晃着三郎,目眦欲裂,世上还有什事比儿子死在自己怀里更残忍?
她快疯,或者说她已经疯。
“娘……娘……”门外二郎虚弱叫喊着,眼前越来越模糊,自己这是快死吗?
刘桂琴突然反应过来,放下三郎急忙跑向院子里,见二郎嘴里也开始吐白沫。
“二郎,你别吓娘啊,你别吓娘!”背起孩子就朝村里郎中家跑去。
“快点吧!三郎病厉害!”二郎急得带哭腔。
“大哥要不你先回去看看?”
徐才起身道:“那就这定,明天就去镇上,事成之后你帮起料理这件事。”
“行。”刘有德起身送他出门。
二郎见徐才出来,拉着他就往家跑。
白沫,浑身抽搐!
“三郎,三郎!这是怎?”刘桂琴眼前黑差点摔倒,疯似把孩子从炕上抱下。
“二郎,快去对门叫你爹回来!”
“哎。”外面天已经全黑,二郎忍着肚痛深脚浅脚朝刘有德家跑去。
徐才正在跟刘有德商量着,把人弄死之后怎处理。刘有德建议他放火连人带房起烧,死无对证衙门来人也查不出来。
“救命啊!救救家二郎吧!”刘桂琴边跑边喊,凄厉声音惊村子里狗此起彼伏叫起来。
终于到郎中家,那老郎中打眼看就知道孩子是中毒,赶紧让儿子掏锅底灰兑水给孩子灌进去催吐。
刘桂琴呆呆坐在旁边,嘴里念叨着听不懂话,又哭又笑。
灌三四碗终于有反应,二郎哇口吐出来。
郎中高兴说:“吐出来就好,吐出来还有得救!”
“咋,这着急,赶着去投胎啊?”徐才骂骂咧咧回到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刘桂琴撕心裂肺哭嚎声。
“三郎!三郎你醒醒啊!”
徐才心咯噔下,急忙往屋跑,见屋内妻子抱着三郎正在给他扣嗓子眼。孩子眼瞅着已经不行,瞳孔都散,呕出口黑血咽气。
徐才冲进里屋,看见没上锁柜子,吓得屁股坐在地上,摇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吃什?二郎,二郎!你给三郎吃什?”
门外二郎也坚持不住,他吃糖比三郎少些,但糖里掺剧毒砒霜,这会儿肚中如刀搅,疼他趴在地上打滚!
徐才舍不得刘家那栋房子,两进大院子还铺青石砖,可比村里房子气派多。
“只要有银子,房子还不是随便买?头几年疫病闹得镇上房子空半,花三十两就能买个不错房子,不比你住那强?再说刘老汉和刘翠花死里面,谁知道会不会阴魂不散,到时候住起来多膈应。”
徐才细想也对:“还是老弟你想周全!”
两人正说着呢,外面传来二郎叫喊声:“爹!爹快回家吧,三郎病肚子痛!”
屋内徐才不耐烦嘟囔:“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就没个安生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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