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夹着菜手顿轻轻哦声,继续低头扒饭。
倒是刘灵芝惊讶道:“啥时候没?怎这突然。”
“就前阵子你们去府城时候,听说是吃河豚中毒,不光他自己中毒,还把最小儿子也起毒死。”
刘灵芝小心翼翼看眼身边人,见徐渊面色不变才放下心来。
收拾完衣服又收拾被褥,挑拣出好拿着,睡年头多里面棉花都硬,盖着也不暖和,索性都拿回村里去送人。
锅碗瓢盆这些生活必需品都得带走,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真置办起来也得花不少银子呢,也不知道府城租房子多少钱,手里这点银子可得省着点花。
全都收拾完就剩偏房里三个儿子牌位。
刘翠花拿着干净布挨着擦干净,再用红布包好单独塞进个包裹里,三个儿子以前高高壮壮,六七岁自己就抱不动,如今轻飘飘加起都没有斤重……
晚上吃饭时候,家人难免有些即将离别难过。
”刘灵芝蹲在地上捡起那堆零碎玩具。
徐渊揶揄道:“你都多大还要玩具,知不知羞?”
刘灵芝拿起把小木剑挽个剑花:“还记得这个不,那会闹疫病,爹闲着没事给咱俩人削个。”
徐渊从他手上接过:“记得,让你打断。”
刘灵芝咯咯笑起来:“你还偷着哭场呢。”
“咱们这房子是卖还留着?”刘老汉夹着菜问。
刘翠花:“跟镇上牙行说,咱们这地界好,房子也宽敞,估计两日就有来看房。”
“真舍不得啊。”徐渊叹息道,虽然他在这只生活三四年,却比刘家屯感情还要深,在这里每个回忆都是幸福快乐。
刘灵芝道:“旧不去新不来,以前刚从村里出来时候,娘还舍不得老家旧房子呢,买这个院子就不想老院子。等咱们到府城攒钱买大院子,这里就更想不起来。”
刘老汉突然道:“对大郎,有件事直没跟你说,徐才……你爹没。”
徐渊红着脸不搭理他,进屋跟刘翠花起收拾行李。
这些年别没攒多少,衣服可不少攒,大人孩子,还有堆刘灵芝小时候穿过裙子。
“你哥小时候穿衣服太废,好好裙子不是刮口子就是沾油,都没法给小丫穿。你瞅瞅这都是好布料,都让他刮脱丝。”刘翠花抖着条粉色花布裙子,从裙角直扯到腰,看徐渊直乐。
刘翠花也止不住笑:“他小时候太调皮,什好衣服给他穿都白瞎。”
翻翻捡捡找出条杏色小袄还不错,叫小丫过来试试,两个袖子有点长,估计天冷差不多就能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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