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外面雨已经停,马车宽敞睡四五个人绰绰有余,车上有现成被褥。刘家老两口带着小丫和张秀才睡在前头马车上,徐渊和刘灵芝守着行李睡在后面马车,车夫则在驿站大堂里凑合宿。
出门在外,夜里刘灵芝不敢睡太实,到深夜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串脚步声,瞬间睁开眼睛,摸车上刀悄悄起身。
“是这位娘子先来。”
男人从怀里掏出银子“啪!”声拍在桌子上。
小二为难看着两人:“这……”
刘灵芝闻到丝淡淡血腥味,回过头见身后站着个浑身被雨淋透男人。
只见他头上戴着斗笠压很低,只露出消瘦下颌,腰间挂着长刀,若是有眼力人能看出那是军中佩刀,刘灵芝本能嗅到丝危险。
徐渊坐直身体:“那怎能行,咱们偷着出来叔婶得多担心!”
“反正不想在家卖猪肉。”
刘灵芝难得露出这副孩子气,惹得徐渊伸手戳他腰,哥俩笑闹成团。
马车行驶到傍晚刮起阵小风,天边来块雨云,车夫吆喝声说前头有驿站,马车加快速度赶在大雨下之前来到驿站。
驿站外已经停不少车马,都是来往商人。
才说说:“这都连着死多少人,整个徐家就剩个六七岁娃娃。”
张秀才捋着胡子道:“兴许大郎才是他家福星,帮他们压灾挡祸,他把大郎卖家里祸便压不住,所以接二连三出事,最后家破人亡。”
刘翠花拍大腿:“可不就是从卖大郎开始,他家二郎就掉井里!”
刘老汉道:“还是他们家心术不正,若是心正也就不能做出当初那些事,你看别人家就没这些糟心事。”
张秀才点点头:“所以说你们也莫担忧,大郎和幺儿都是好孩子,以后日子错不!”
徐渊拉拉他小声道:“要不算吧,待会雨停咱们在马车上休息晚。”男人身煞气,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出门在外他们拖家带口不想惹事。
刘灵芝点点头,管小二要热汤面,家围坐在起吃起来。
“娘,这驿站住满,咱们晚上得睡马车。”
刘翠花听还挺高兴:“睡马车好,省得花银子。”
那个男人也要吃食,坐在他们隔壁,吃饭时候斗笠都没摘下来,看起来神神秘秘。
刘家人进门马上有伙计过来招待:“几位是住店还是打尖啊?”
刘翠花和刘老汉不敢说话,刘灵芝上前道:“们住店,请问有空房吗?”
“有,不过只剩间。”
“间也行。”
“小二,间房要!”后面突然传来个沙哑男声。
后头马车上堆满行李,刘灵芝赶着马,徐渊坐在他身边,哥俩哼着歌美得不行。
“哥,咱们到府城住哪啊?”
“问问镖局里人,看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落脚,再租个合适房子。”
徐渊背对背靠在他身上:“感觉像做梦似,没想到婶子真能同意跟咱们起来府城。”
“是啊,也没想到娘会同意,还想着要是娘不同意,就带你偷着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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