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打断陈四海
话：“
与你们讲个故事吧。”
陈四海和钱五愣
下，点点头。
“话说头几年不太平，朝廷连年征兵，刘家屯有对夫妻接连被征走三个儿子，结果却个都没回来。”
“后来大概是老天爷怜悯这对夫妻，两人三十多岁时候老蚌生珠，得个小儿子。疼跟眼珠子似，哪舍得他再去当兵？夫妻俩合计便把当成女娃养大……”
陈四海然，这老爷子说恐怕就是刘灵芝家。先前他只晓得刘灵芝是女扮男装为逃兵役，却不知道他父母已经失去三个儿子。如今又失去最小儿子，让这
刘家院子里,张秀才抱着小丫坐在凳子上，刘家夫妻出摊还没回来。
陈四海和钱五拎堆东西过来,怀里还揣着百两银子抚恤金，就是不知道该怎
开口。
“刘叔和婶子什时候回来？”
“往常这个时间差不多就快回来……你们来有事吗？是不是们家灵芝出什事？”
所谓人老成精，张秀才活这大岁数不是白活，他打眼看这俩人神态便知道肯定是出事。
“嗯……”豆子眨眨眼睛，突然觉得这俩人不像冤魂。忍不住偷偷伸出根手指戳戳卢青手背。
“你们是活着？！”豆子激动说。
“废话，你见过喘气死人吗？”
也难怪小豆子把两人当成冤魂，这路紧赶慢赶，两人造蓬头垢面,身上衣服都馊，简直跟街头要饭有拼。
豆子从柜台里面跑出来,把抱住卢青：“太好！宝文大哥说你们遇上水匪掉进江里淹死！”
刘灵芝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飞回家给父母报平安。
“先别哭，赶紧回镖局！”爹娘年纪大，再也经受不住失去儿子打击。万李宝文回来说自己死,陈四海再给他报丧可就坏！
两人路飞奔回镖局,这个点镖局里只剩下值班小豆子。
豆子趴在前台正打瞌睡,突然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去。
屋里没点灯，外面光线昏暗，冷不丁看见卢青和刘灵芝走进来把他吓得嗷嗷直叫唤：“妈呀！诈尸！”
陈四海欲言又止，看着满头银发张秀才，又看着他怀里含着手指小丫头，心里别提多难受。若是让他们知道人已经没这是多大打击！钱五红着眼睛扭过头，不忍心再看。
“你是镖局二当家吧，灵芝经常提起你，说你对他颇为照顾。”
陈四海愧疚说：“应该。”
张秀才笑笑道：“们灵芝啊，不是般孩子，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他很优秀！老先生，灵芝他……”
卢青：“去他妈！老子命大淹不死！”
“豆子，二当家呢？”刘灵芝询问。
“你们回来正好,二当家可能正在去你们家里报丧呢。”
刘灵芝听扭头就往家跑。
*
卢青走上前去给他脚：“叫唤啥,老子活好好，诈什尸？”
豆子哆哆嗦嗦抬起头：“卢青哥,灵芝姐？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害你们别来找啊！”听说横死人头七会回来报仇，算起来这俩人死已经超过七天。
卢青气还想打他,被刘灵芝拉住胳膊：“李宝文回来？”
豆子点点头。
“他说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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