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帝躺在塌上形容枯槁,精明辈子如今却是连转头都费劲,喉咙里发出呵呵痰鸣声。
旁边太医连忙拿芦苇管,让内侍给皇上吸痰。
好不容易把痰吸出来,皇上终于哑着嗓子说出话:“庆隆,庆湜……过来……”
太子跪着爬到他床前,把握住天盛帝手道:“父皇,在这呢。”
“把…眼泪擦掉。”天盛帝即便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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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徐渊刚到翰林院,见院里零星只来几个人,温良恩昨日果然冻病今天告假。
徐渊沏壶热茶,拿出书刚准备研读,屁股还没坐热,宫里就传来消息,召翰林院所有*员全部入宫。
这大仗势徐渊还是头次碰上,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太好猜测。
他们行十多个人跟在内侍身后脚步匆匆,到养心殿便在侧殿候着,没人告诉他们什时候能传召。
陈英揣着手叹口气,护国将军前脚刚走,皇上就病,说句大逆不道话,圣上这次怕是要难。
皇后带着后宫嫔妃在另间屋子等待消息,容贵妃悄悄摘下枚耳环递给旁边宫女,宫女低着头退下去。
太子在东宫焦急等待消息,没有传召他不能去陛下寝宫,宫外有个人比他还急,便是二皇子。
二皇子府上灯火通明,二皇子穿着整齐丝毫没有困倦模样,在屋里焦急来回走动。
“庆湜,稍安勿躁,宫里还没传出消息,皇上应该没事。”
抬棺,那棺材就不小。
“嗐,别提,压根就没看见棺材什样。”他们七品小官站在最后面,前头乌压压全是人,挡得严严实实什都看不见。
刘翠花面色凝重道:“大将军没,金人别再又打过来才好。”
她个妇人家能想到事,朝廷自然更加重视,皇上连夜下三道圣旨,西北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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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殿不冷,都升火炉,身边有人低声问:“皇上突然叫咱们进宫这是要干嘛?”
上年纪老大人低声道:“嘘,莫要打听,叫咱们等,等着就是。”
过辰时,太子和二皇子来到养心殿外,不多时被叫到殿内。
太子双目红肿,进寝宫便跪在皇帝床边哭出来:“父皇!”
二皇子也跟着喊声:“父皇。”
“舅舅!等传出消息就晚!”
容大人老神在在喝着茶道:“只要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切都不算晚。”
二皇子坐到他身边,端起茶水饮而尽:“舅舅,已经等不及!”那个位置他觊觎已久!
丑时刚过,宫里传出消息,容贵妃送只耳环出来。
容常平起身道:“准备通知左护军参领!”
大将军刚下葬皇上又病,而且这病来势汹汹比上次还重,夜里高热惊厥直昏迷不醒,太医院太医全都叫过去!
陈英是后半夜接到消息,连夜坐着马车进宫,如果皇上不好,得提早做好打算,太子继位,这时候万万不能出差池!
进宫,马上有人接引他去养心殿,来时六部尚书已经都到齐,宰相,太傅和大学士也都在。大家心照不宣点点头,各个都揣着肚子心眼。
陈英走到平日交好张万权身边低声问:“里面怎样?”
张万权面色难看摇摇头,怕是不怎好,太医堆堆往里进,还没见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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