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拉着小刘氏
手问：“去年
们离开时人还好好，怎
就这样
？”
“过年娘总说肚子疼，跟大福领她去镇上抓四五副汤药吃完也不见好。从上个月开始人就不行，吃不下东西，肚子彻夜疼……”
这不知道遭多大罪呢，刘翠花忍不住又哭起来。
院子里刘老汉抽着烟袋问：“郎中怎说？”
刘大福低着头：“就这几天，年纪太大治不好。”
“翠花，你来。”
“哎，回来。”刘翠花紧紧握着她干枯手。
杨氏咳两声，嘴里黏糊糊说不出话，小刘氏赶忙拿帕子帮她擦擦嘴。
“昨个……你大哥去你家借爬犁……怎还没回来？”老太太这是糊涂，不知道是想起哪年事。
刘翠花哄着她道：“树秋留他帮忙种两天地。”
，杨氏从来没跟她立过婆婆规矩。怀老大那年害喜害厉害，杨氏挎着筐跟公公赶着牛车走几十里地去镇上给她买吃食。
小刘氏
共生四个孩子，两男两女，除大丫四岁时候得麻风夭折，剩下三个娃都是杨氏帮着看大，小刘氏记着她好，所以心里格外难受。
儿媳张氏抱着孩子过来：“娘，您也吃口饭去，照顾奶奶。”
小刘氏擦把脸“没事，刚吃几口不饿。”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阵马车声音，刘翠花还没进屋声音就传过来：“嫂子欸！”
刘老汉叹口气：“东西都准备好吗？”
刘大福擦把眼泪：“嗯，都准备好。”
杨氏点点头：“柜里有两个鸡蛋……悄悄拿回去给幺儿吃。”老太太说两句话就没力气，又昏睡过去。
“哎。”刘翠花捂着嘴出屋子，呜呜哭起来。
小刘氏赶紧扶住她道：“伯母你别难过，可别哭坏身体，娘她这是要享福去。”
话是这说，可刘翠花能不难过吗？
当年三个儿子上战场没，刘翠花心疼吃不下喝不下，那会都不想活，就想跟着儿子们起死得。还是杨氏掰着她嘴灌红糖水才活过来，那时杨氏也刚没两个儿子。
小刘氏连忙起身迎出去：“二伯母，你们咋回来！”
“听豆芽说你娘病，急得不行赶紧就回来，嫂子怎样？”
小刘氏叹口气摇摇头，刘翠花眼泪哗啦下流出来，赶紧进屋子，看见躺在炕上老太太，难受心都揪成团。
“嫂子？”
原本昏迷两天杨氏听见她声音居然迷迷糊糊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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