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是花朝节,正好赶上休沐日,徐渊带着家人出门踏青。
花朝节也叫女儿节,在家拘冬天女孩们终于可以出来游玩,女孩多男孩自然也少不,慢慢成未婚男女们相亲节日。
盛朝
重华帝倒是比他爷爷还要果决,前几天刚商议完,今天在早朝便提出来,陈英只能硬着头皮帮他跟世家扯皮。
徐渊:“老师,这次增税可行吗?”
陈英揣着手摇摇头:“八成最后不之。”
“为何?”徐渊不明白。
“这里面事多着呢,为师给你举个例子。大商人田耀庆是太常侄女婿,而太常跟枢密使是姻亲,枢密使尹洪又是宗正亲舅舅……”
江时州摇摇头,两人对视眼道:“谁啊?”
门被推开,个意想不到人站在外面“江大人,尹大人,在下可以进来坐坐吗?”
“西南王世子?”
这西南王世子入京为质已经七八年,天盛帝在世时候,直把他扔在平西王府住着。吃穿用度跟世家子弟差不多,还给他找个举人做夫子。
没人在意过这小子,没想到晃已经长这大。两个老臣不知道他不请自来有何目,只得微微点头让他进来。
增加商税就要触碰到些世家利益,不少大臣们纷纷上奏请皇上三思。
徐渊作为五品小官没有发言权,听着老师游刃有余跟他们扯皮,最后说大殿上静悄悄。
皇上微笑道:“众位爱卿既然没意见,那就先这定。”
以江家,尹家为首大世家自然不会满意这个决定,两江代商人都倚仗他们,每年拿到冰敬碳敬足足有几十万两银子。断人钱路如杀人父母,没这些银子他们平日吃穿用度怎办?
下朝枢密使和太常两人直接去城中瑞祥楼商议这件事。
徐渊听得头晕。
“反正世家之间盘根错节,打断骨头连着筋,别看平日有矛盾,但真正危害他们利益便会抱成团同仇敌忾,这是几百年积攒下来规矩,轻易撼动不得。”
“那皇上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陈英似笑非笑道:“皇上还是太年轻啊……”年轻并不是坏事,兴许乱拳打死老师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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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搭陈英便车回到户部,路上师徒二人都在讨论商税问题。
前朝重农抑商,商税是五取,本朝建国初期为十取,到宏光帝时重商抑农,商税度到十五取,直到天盛帝登基后才慢慢把商税调回十取。
即便是十取,商人也富流油。江南大商人田耀庆富可敌国,这可不是夸张说词。去年户部年税收三千五百万两银子,而他年赚得银子几乎跟国税差不多。
这块肥肉陈英眼馋许久,奈何里面牵扯太多,天盛帝在世时候也不敢轻易去动。
江时州怒气冲冲说:“陈英这只老狐狸这次手伸太长,居然想动两江商人,也不怕扯着胳膊!”
尹洪吹着茶杯里浮沫幽幽道:“你当是他出主意?皇帝还是太年轻,总想干出番事业。就没考虑过当年天盛帝都不敢动地方他敢动?”
江大人反应过来,冷笑声:“初生牛犊不怕虎,总得栽两个跟头才能懂得这个道理。”
两人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敲响。
尹洪皱眉:“你还叫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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