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温良恩第二日敲京都府鸣冤鼓,状告他妻子草菅人命。温夫人母家是已经没落侯爵,嫁出去姑娘泼出去水,管不太多,如今等案子判下来恐怕要流放。
“这温大人也是绝情,铁心要把他夫人状告进去,听说他夫人还为他生两个儿子。就算为两个孩儿前程也不能如此啊,把那毒妇偷偷关到乡下庄子里让她吃斋念佛不就好。”
徐渊低头抿口酒,这温夫人早先嚣张跋扈口无遮拦,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师父身体最近怎样?”
“阁老身体还不错,顿能食两张饼子。”
“大事到没发生,小事直不断。长乐侯家公子醉酒当街纵马,踏死工部侍郎家小儿子,听说这工部侍郎上头生七个姑娘,前几年才得这个儿子,宝贝跟眼珠子似,如今丧命在马蹄之下倒也可怜。”不过这长乐侯是新贵,皇上岳家,估计这件事看在皇后面子上也不能重判。
徐渊唏嘘摇摇头,工部侍郎家就在他们家后面,上次龄之哥带着刘婉去他家时,还闹不小热闹。
“还有件事,记得吏部侍郎温良恩跟大人好像还是同榜。”
徐渊点头:“是同榜没错。”不过因为他夫人事,两家早就断来往。
“温大人休妻。”
*
苟建忠觉睡到傍晚,起来赶紧梳洗番去府衙。
徐渊早就准备好桌饭菜给他接风。
“来迟。”苟建忠带着两个随行副手。
“不迟,刚忙完公事,你来早还得等会。”徐渊拥着他进花厅。见他进来刘龄之站起来朝他点头示意。
顿饭吃到深夜,苟建忠不敢再多打扰,起身告辞。
等人走后刘龄之扶着徐渊两人回后院住处。
“说不让你喝这多酒,看看又喝醉吧。”刘龄之让小厮端盆热水进来,沾湿布巾帮他擦脸。
“哥,高兴。
“啊,因何事啊?”这件事倒是挺让徐渊惊讶,毕竟以前温良恩直挺惧怕他夫人,没想到还有胆子休妻。
苟建忠放下筷子道:“嗐,这事说来倒也不怪温大人,实在是那妇人太过歹毒。”
原因是温良恩准备纳个良妾,温夫人也同意。结果在妾室进门那天晚上,温夫人在妾室酒里下毒。洞房花烛,这温良恩抱着美人正痛快时候,妾室毒发,满嘴喷血赤身裸体死在喜床上。
温良恩快吓疯,光着屁股跑到院中叫人。叫太医院大夫诊治也没把人救回来,太医说他妾室中剧毒。
温良恩问他夫人是不是她下?这温夫人倒也坦诚直接承认。这些年温良恩直生活在她威压之下,原以为这件事最后也会不之。
徐渊帮忙介绍:“这是哥刘龄之,请朝大夫武散官。”
刘龄之朝他拱拱手,两人官别同级,不过武官要比文官低半级。
苟建忠偷偷打量刘龄之几眼,早先听闻徐渊娘子就是这人男扮女装,恢复身份依旧陪在他身边,如今见很难相信他当初是怎扮女装。
“这是苟建忠,户部典事郎。”苟建忠也朝刘龄之拱拱手,几个人落座,小厮开始上菜。
“离开京都这几个月,可有发生什事?”徐渊拿起筷子,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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