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也笑，伸手让刘龄之给他蓄
袋烟：“
好面子怎
，哪个男人不好面子。”
“那你也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你还记得有次刘会民管咱家借钱，家里只有三百文，你倒好张嘴借人家五百文。自己还得出去借两百文凑上借给得他。”
“他家孩子病急用钱，咱们住着对门能帮把就帮把。”
刘翠花撇嘴：“拉倒吧，后来咱家半年都没吃上口肉，把幺儿馋
见人家牛恨不得追着屁股生啃。”
刘龄之惊讶“啊？还有这回事？”
老太太逢人就说：儿子白养，娶媳妇忘娘，连他口水都没喝过，他倒好，巴巴上山给媳妇打梨子吃。
刘翠花拨拨蜡烛道：“那会脾气也不好，扯着嗓子跟你奶吵架。你奶让你爹打，要不就把俺俩撵出去。”那会刘老汉和刘翠花才十八九岁，还都是半大孩子，出来怎生活啊？
结果刘老汉闷头进屋收拾行李，连媳妇根手指都没舍得碰。
刘翠花温柔看着炕上老头子：“娘家姥姥心疼俩，给送口锅来。你爹背着行李扛着锅，抱着你大哥，怀着你二哥，俩就在后山处旧房子里住下来。虽然日子艰苦点，过倒也痛快。”
刘翠花是打心眼里感激老伴，当年他愣是没让她受半点委屈，也不枉刘翠花给他生四个娃。
后来不是让拿擀面杖打出去。”
刘龄之挠挠头：“不过瞎子算也挺准，他说咱家能出个当官，你看大郎不就来吗。”
刘翠花没吭声，这点算倒是准。
老太太知道俩孩子担心自己，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得想开些，不然孩子们更跟着担心。
刘翠花拢拢衣服道：“你提起算命，就想起你奶，你奶活着时候可信这个，只要村里来算命，立马把人叫到家里算算。”
刘老汉边咳嗽边笑：“别听你娘胡说八道。”
徐渊坐在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
七月末，刘龄之给柴新写信有消息，他托
这事刘龄之还是第次听她念叨：“那后来你跟奶奶怎和好？”
“长辈再多不是，当小辈也不能记恨辈子。第二年你爷爷去世时候，们家就回来，你奶嘴上虽然没说什，但还是服软。”因为这件事，刘老汉有再多不是，刘翠花都能担待。
说完刘老汉好，刘翠花又说起他不好来：“你爹这个人忒好面子，总是想逞能显摆，偏偏自己又没多大本事……”
话还没说完，刘老汉幽幽睁开眼睛：“说坏话，可听着呢。”
刘翠花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可是不能在背后嚼人舌头，都被听进耳朵里。”
“奶奶都算什啊？”徐渊不解问。
“嘿，幺儿他奶算可花，算自己能活多大岁数，算两个儿子哪个孝顺，连家里养母牛什时候怀崽子她都得算算，生怕误吉日。”刘翠花说着，捂着嘴笑起来。
徐渊和刘龄之也跟着笑。
刘翠花提起婆婆，有说不完话。
“哎呦，那老太太活着时候可讨人嫌！怀你二哥时候，吐厉害，口饭都吃不进去，瘦得皮包骨。你爹上山给打点山梨，结果让你奶奶看见，好顿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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