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时尚且在想,若只是介草夫,而非生在珠围翠绕之家,许就不会再有这些忧愁。”
宁慕衍道:“草夫劳于生计,更是无力保全心许之人。”
齐酌苦笑声:“还是慕衍你好,未牵扯其间,自不必忧愁。”
宁慕衍临窗而望,见着熙攘街市,他眉心动:“尚且还不如你。”
有人已经抱得美人归,有人还在茫茫路上走。
“你竟是也会取笑人。”齐酌笑叹句。
宁慕衍放下茶盏子,道:“你这桩婚事门当户对,且你早已期盼许久,如今心愿得尝,怎反倒颇为丧气?”
“与微颜成亲不过堪堪载,夫妻倒是琴瑟和鸣,只是母亲念着齐家有后,总是催促着早日要个孩子。”
宁慕衍闻声:“你是家中独子,父母长辈忧心齐家后继香火也是情理之中,否则也不会在乡试之前便安排你成亲。不过儿女之事,却也得看缘分,又怎是催促便能得来。”
“和微颜也是这般想法,左右们夫妻也还年轻,实属不必着急。也曾同母亲谈过,她面上答允让们自行决定,却是暗里没少给微颜施压,前几日竟张罗着抬两个良妾进门来。”
声:“少爷是不用折扇。”
白蔹收起扇子,好奇道:“为何?”
“许是觉得摇着扇子像是声色犬马之辈。”
白蔹瘪瘪嘴,把扇子放回去,瞧见旁头有小动物,又蹿过去摸摸白毛狮子狗,逗逗小奶猫。
两人不知疲倦,恨不得把每个摊位都逛遍。
齐酌不明所以笑道:“你便安慰吧。”
“闲暇之时带微颜出去走走吧,也当是散散心,下个月有庙会,去逛逛。”
齐酌闻言诧异看宁慕衍眼:“你不是从不信鬼神之说吗?而今竟是还知庙会时间。”
宁慕衍眉头微蹙:“是吗?”
齐酌颇为捉摸不透
说着齐酌嘴里发苦,摇摇头,将桌上流香酒饮而尽。
“前去问母亲,她说这事是微颜办,怎会不知究竟是谁让做。若是母亲手办反倒是还好受些,偏生要让微颜去做,岂不是更在人伤口上撒盐!”
“自来便是要当家主母大度,为丈夫张罗安排妾室偏房,如若是不肯推拒,那便是落人口实,遭人说闲话,也是身在其中,无可奈何。人既是已经进来,你且先留着不管,稳住你母亲,待到往后寻个由头给打发便是。”
齐酌恢复些精神:“也只有你肯同说这些。”
“自是不会管那些新来人,打发是迟早要打发,只怕是自己不肯要这些人,母亲反而前去责怪微颜便不好。为今之计,恐怕也还是只有随母亲愿,早日有个孩子才能解决这些事端。”
南门寺着实也是个好地方,若非下雨天气,这头摊子日日都爆满,且并非千篇律售卖相同东西,吃食玩物衣裳首饰,隔三差五便会更换新奇时新,为此便是住在附近人家,日日前来逛也不会嫌无趣烦闷。
“自从你成亲以后,少有见你出来,今日怎有空邀叙。”
南门寺街临河雅肆上,两个年轻人正在对饮清茶。
“家中繁杂事多,又要准备着会考,确是难以脱身。”
宁慕衍轻笑声:“是事多难以脱身,还是温香软玉在怀,不舍脱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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