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看着宁慕衍放在手心玉佩,觉得这东西有点晦气,以前晦气,现在也样,带着身上会变得不幸,已经不太想要。
“拿着吧,会整肃番园子风气,以后若是惜锦园人叫你前去,没有允许,不让来传唤你,不会再发生这样事情。”
白蔹顿顿,像是被宽慰到,伸手把玉佩拿回来:“字画不是。”
宁慕衍也没多说什,把字画拿给青墨:“放回书房吧。”
“是。”
“那倒是不必,日日在书房看,回院子还看,眼睛都快起茧。”
宁慕衍无奈微叹,转而又宽纵道:“好吧。”
白蔹见着身前人和煦笑容,像是迎春凭风绽放,心里微窒,他匆忙收回目光,先行埋头走去前头:“回去。”
两人前后回抵暮园,宁慕衍没有回自己院子,反而跟着白蔹去天门冬,说是讨口茶喝。
白蔹倒也没拒着不让他去,毕竟整个抵暮园都是人家住处,自己也只是个寄人篱下。
“没觉得多委屈,倒是……”白蔹道:“你怎来?”
“是三棱到宝安堂告诉你被惜锦园人带走。”
白蔹抿抿唇:“倒是让三棱担心。”
“他还挺忠心。”
宁慕衍眉心微动,他何曾又不担心:“若不是个可靠,怎会放你院子里。”
白蔹跟在宁慕衍身后有些出神,惜锦园人惊异宁慕衍会为个小大夫亲自前来解围,他何止又不惊讶呢。
昔年他在府里唯唯诺诺被主子叫去训话百般挑剔嘲讽之时,倒也是想有人替他说句话便好。
可是偌大宁府各自为主,妈妈丫鬟哥儿,哪个会帮他说话,不跟着道笑话就是谢天谢地。
而今他心中早已风沙成墙,自也可撑着从容面对之时,却有人开始袒护他。
还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人前来袒护,白蔹心有感慨,当真世事蹉跎无常。
青墨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两人,宁慕衍看着白蔹手上玉佩,嘴角藏抹不易察觉笑:“不是说玉佩放家里没有带吗?
三棱在院子里着急打转,见到白蔹平安回来长松口气:“公子没事吧?”
白蔹摇摇头。
三棱正想再问问发生什事情,可瞧宁慕衍也来院子,没先多嘴,赶紧跑去斟茶。
宁慕衍进屋在案前坐下,他伸手,青墨便把回来时带走东西悉数交给宁慕衍。
“物归原主。”
白蔹无奈,你倒是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你真相信那些东西不是拿?”
宁慕衍微叹口气:“玉佩姑且不提,你字都不识得两个,会拿字画?”
白蔹悻悻别开头,这话倒是说得不知是夸他还是笑他。
“若是你喜欢,拿两幅挂去天门冬。”
砰声:“哎呀!”
走在身前人忽然顿住脚,白蔹径直头栽到宁慕衍背上,他叫唤声,抬手揉揉额头。
宁慕衍垂眸看着眼前低着头人,他伸手拿开白蔹揉额头手,瞧眼他额头,撞没撞坏,倒是被他自己给揉红。
白蔹抬头看向宁慕衍,有点儿没精打采:“干嘛?”
宁慕衍轻轻放下他手,看着人心不在焉样子,原本是想回园子在宽慰他,可见人如此,他不由得道:“今日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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