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听着哭声反倒是更为烦躁,径直便叫两个老妈子给拖出去。
“夫人别见气,犯不着为个奴婢如此。”
谭芸喝口安神汤:“犯不着为个丫头生气,更何况还是个不中用。”
“是气宁慕衍,你瞧着他今日是何态度,竟然为着个草医顶撞长辈,这宁府日子真是叫人憋闷慌。”
老妈子边给谭芸打着扇子,边道:“大少爷脾气历来冷硬,这些年也是习惯,只不过今儿竟然会为点鸡毛蒜皮事情给个大夫出头,实在是怪得很。”
见着宁正裕离开,谭芸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屋里还等被发落巧柔。
“你历来做事妥帖警醒,今日作何闹出这些事端来!”
谭芸垮下脸:“你这番品性,连带把脸也给丢尽!”
巧柔眼见宁慕衍那头是回不去,当头便哭着跪爬到谭芸身前:“夫人,奴婢糊涂,还请夫人看在巧柔从小伺候份上绕过巧柔这回。”
谭芸身旁老妈子厉声训斥道:“你好生糊涂啊,当初若不是夫人看重你,又知晓你倾慕大少爷,这才给你这个机会。既是没有本事达成心愿也就罢,竟然还连累夫人丢脸面。”
宁慕衍前脚带着白蔹刚离开惜锦园,个十二三同宁慕衍眉眼有些相似男孩快步跑进院子。
进院子见着只有谭芸和众仆役在,他怔怔在原地望着园子大门立好会儿,待到下人提醒才上前行礼:“母亲。”
谭芸看着养在自己手上宁府小子,眉头蹙:“裕儿不在书房里仔细温习功课,怎过来。”
宁正裕道:“儿子听闻母亲请大夫身子不适,心中担忧,想过来看看母亲。”
谭芸见兄弟俩如出辙话,心中不大痛快,不过晓得宁慕衍是有意讽刺,而宁正裕当是真忧心。
“他哪里是想管那草医,只怕是有意
巧柔既被训斥品行不端,更是不敢说字画其实是自己偷偷放到白蔹屋里,宁慕衍都已经说是自己给,她若再说出别话来,只怕责罚更重,只哭求道:
“巧柔也是不想辜负夫人成全,时间见那草医得少爷看重着急,这才轻信湫儿话办错事。夫人,您便饶恕巧柔吧。”
谭芸摆摆手:“够!你当糊涂不成?若是轻信你不知前去打听,会急忙就提着人前来,分明是自己有心安排,不过是想借手把那草医给处置。”
“你实在让失望,而今他已经丢下话让处置你,以后也不可能再能回抵暮园里,这园子也没什差事儿能安排你做。既是如此,你就到庄子上去吧。”
庄子大抵都是在城郊外村野上,即便是条件再好也比不得府里,她个大丫头在府中不说呼百应,那也是安排人做事主儿,哪里愿意去那种地方吃苦,闻此发落,砰砰磕头求饶。
她露出慈母柔和笑:“不碍事,只是让大夫把个脉,许是天气炎热所致。裕儿快回去吧。”
宁正裕又小声道:“听闻长兄也过来?”
谭芸闻言眉头发紧:“他已经回园子,慕衍事忙,你可别去打扰他,得好好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像你长兄般,他也会高看你。”
宁正裕有些失落,却还是懂事道:“是,裕儿知道。”
“青初,带小少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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