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摊，百治百效摊，药到病除摊……”白蔹小嘴儿叭叭说
好几个。
宁慕衍静视着他：“肚子里
那点墨水都用在此处，不可滥用噱头，你见哪个摆摊取这种名字。”
“可取这名字多大气啊！”
“只会叫人觉得不靠谱。”
言罢，宁慕衍也没在与之多说，径直在纸业上题写几个字。
白蔹晓得宁慕衍字贵，却是不知具体价格,只实诚摇摇头。
进来奉茶青墨在
旁听到这话，与有荣焉抬起头：“咱们家少爷字幅可不下百两,若是字画可就更值钱。虽是有价，但府里却不靠售字画为生,只赠相熟之人,外头可是无市。”
白蔹目光流转，手上动作顿下,如此这般高配置放在他小摊子前确实有些不伦不类，虽是很能撑门面，但是实在要太多。
也罢，大不自己偷偷写个到时候就说是在外头请先生写，他正欲放弃，却又听宁慕衍道：“算，少见你如此上进，那便破例给你写个吧。”
白蔹听这话脸上却没露出笑来：“
以前哪里不上进？”
宁慕衍闻言放下手中书：“不是才发放月钱不久,你钱又不够用？”
白蔹道：“没有，没有。只是想着总得有个技之长傍身啊，以后出府没得月钱领也还有谋生之计嘛。”
宁慕衍听这话眉头微不可查紧紧。
“所以？”
白蔹讨好上前去给宁慕衍捶背：“小摊儿什
都有,就是没个招牌。”
过些日子,白蔹上午老实在宁慕衍书房读书写字，下午便泡在天门冬做些药膏药粉精油，待到下回休沐时候已经瓶瓶罐罐存小箱子。
这日早,白蔹改懒惰早早就到书房,且还准备碟子宁慕衍喜欢梅香酥。
宁慕衍也才到书房不久,见着今儿反常态来早人，不由得看他眼。
白蔹巴巴儿把糕点放在宁慕衍书案上，笑眯眯道：“少爷请用。”
宁慕衍微挑眉头：“今儿是头晕还是手疼又想告假？”
白蔹盯着纸业，字顿念道：“小姜医摊。”
宁慕衍收笔：“看来这阵子还是没白来书房。”
白蔹气呼呼道：“那还是得多谢少爷没再误人子弟，胡乱教人写字。”
宁慕衍自是晓得他知道头次教他写不是自己名字，为此也还是脸不红心不跳：“
“上进半月读书两三日打瞌睡，又两三日不是肚子疼就是脑袋昏，但凡是用心些，也不必求人办事。”
白蔹撅起嘴，却又无法反驳。
“还不给铺纸。”
白蔹取过展纸木，拿出松烟墨研磨好。
宁慕衍起身提起紫毫：“名字。”
“摆个摊儿还要招牌，这是还打算做长久营生？”
白蔹点点头。
“那作何不自己写。”
“字也不识得几个，自己写像什样子。要是少爷肯给写个招牌那可就好。”
宁慕衍盯着眼睛弯弯人：“小姜大夫，你可知鄙人幅字价值几何？”
白蔹连忙摇头：“哪哪儿都不疼。”
“说吧，什事。”
白蔹乖巧道：“明日休沐。”
宁慕衍手里握着卷书,没看白蔹：“知道。”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上回出门见南门寺热闹,打算明日前去摆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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