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点点头,抱着包袱上马车:“爹,你也回吧,休沐又回来看你。”
“好。”
白蔹自来是不喜这般聚散离合,上牛车就打着大伞把自己都遮住大半,独在牛上里闷会儿,抬起伞时候,已经离开村子好远,外头晒日烈阳,地气热,他又把伞将自己遮严些。
牛车摇摇晃晃,白蔹抱着伞差点在板车上睡着,他昏昏沉沉,还是村民喊他声才清醒过来。
“蔹哥儿,马上到城里,不往梨花苑那边去,怕是只能捎你到城门口。”
书积灰,白蔹心里却珍视不得,他捧到怀里,备受鼓舞:“嗯。”
说着,姜自春又捋捋胡须:“宁少爷待你不薄,准你回来还带那多东西,等你回去时候也带些东西回去赠给少爷。”
白蔹无奈道:“爹,人家高门府宅,什好东西没见过,咱们就别白费这个心思。”
姜自春却道:“纵是如此,可宁少爷并非娇矜之人,即便是那高高在上天子,那也是人,是人都会求真心真诚。”
白蔹微顿。
取出,任着姜自春看。
“都好,都好。”姜自春左右瞧着:“怎买这多,还带医书,你钱够花吗?”
“书是少爷给。”白蔹道:“其余东西是买,在府里有六七钱月例呢。而且闲暇也没空着,做些蚊烟香油去南门寺摆摊,多少能再赚点。”
姜自春闻言很欣慰,不过又道:“你也别太劳累,好不易有休沐日子也还做事。”
除却上午要到书房读书,其实在府里大多时间都挺清闲,且还有人伺候,他哪里会劳累。
白蔹见着早已经是夕阳西下,黄昏撒地,他收伞连忙道:“多谢张叔,到城门口自己过去就是,谢谢您。”
“客气啥。”
白蔹在城门口下车,坐这许久牛车,腿都麻。
他慢吞吞进城去,夕阳铺满城街大道,时辰正卡在夜市拾整准备开张,白市闭市时候,城门口许多挑着空箩筐和推着推车归家百姓。
他背上捆着个大包袱,还扛着
姜自春拍怕他头:“可知道?”
“爹说有道理。”
白蔹在家里待两日,他在家里也没闲着,同姜自春探讨又做些治疗简单妇症药,该回去当天,白蔹直磨蹭到太阳不再那般灼热时他才背着包袱去村口。
官道上停辆牛车,是村里要上城里办事乡亲,姜自春听说乡亲要去城里,老早就打招呼捎带白蔹。
“包袱里装送给宁少爷东西。”姜自春把白蔹送到牛车前:“快些上城里吧,不然待会儿该天黑。”
“爹就放心吧,还能不知道嘛。”
他又道:“出去摆摊时候发觉妇症之人会光顾,倒是给些鼓舞,以后能多往这头钻研些。”
“这是好事啊。”姜自春道:“而今女医和医哥儿不多,你若精于此,以后不单自己路好走些,且也是造福于妇人和哥儿啊。”
言罢,姜自春匆匆进自己屋里去翻几本陈旧医书出来:“先前你说跟着宁少爷已经在学字,想来很快就能用上。”
“这些都是关于妇症好书,爹收藏,可惜妇人多是不敢求医,爹用场也不大,你好好收着琢磨,会助长你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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