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慕衍微叹口气,时移世易,昔年并在府城共事大家自是常来常往,而后陆续调往京城,山高水远即便是相见面也难:“老师常也有书信来往。”
“应当。”
老太太又看眼宁慕衍,意有所指:“虽是科考要紧,但你也要注意些身子,夜里别熬太晚,也当放松些自己,若是有觉得妥帖人,便唤去伺候。你年纪不小,其实也当娶妻,不过知你眼下并无此心。”
宁慕衍眉心微动:“孙儿心中有数。万望祖母
“好。方子上也写如何用量以及如何煎服。”
宁慕衍看着装托盘药:“待会儿去给祖母请安,道送过去。”
“好。”
白蔹看着时辰也不早,今日怕是去不成小溪巷,如此只好作罢,还是等着休沐时候再去。
晚些时候,宁慕衍前去寿安堂请安,药也给送过去。
“好。”
今日只草草诊个脉,未曾细细检查,其实是不能完全看出病症,不过基于前世他就对老太太病症有所解,倒是诊这脉已经足够。
正如宁慕衍所说,昔年宁大人离世给老太太不小打击,那会儿宁慕衍年纪也还不大,府里摊子事情需要料理,时常是积郁积火,长久如此便形成痼疾,每逢天气过炎过寒之时都可能引起病症复发。
以病症判断为湿热痰湿,需得清热降火。
白蔹依心中用药口述下,宁慕衍在旁侧列出,两人倒是配合默契。
”
白蔹道:“老太太头疼之症有些棘手,所以着急,方才想着该用些什药。”
闻言宁慕衍叹口气:“昔年母亲父亲相继离世,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悲苦撑着宁家,常年累月便积头痛症。这些年也遍请名医看诊,也只能缓解,不得根治。药吃多,反倒是越发不起作用。”
白蔹见宁慕衍忧虑之色,想到他也独有祖母最为亲近,若是自己爹也有病痛话,他定然也十分焦灼。
白蔹沉默片刻:“尽可试去治老太太。”
“听闻今日你去见你老师?”
宁慕衍应声:“是。老师奉命督查盐税之事,途经永昌府,此前从京出发便书信封让慕衍前去见。”
老太太点点头:“离会试不远,时大人昔年便看重你,想必是也问你会试准备如何。”
“老师总是费心。”
老太太道:“若非是时大人有公务抽不开身,否则当请到府里聚,也好两年未曾见过时大人,依稀记得上回见还是你爹过世时候。”
他将药给取出分装成几剂,然后从自己药箱里取出大肚瓶子并放在准备好药上。
宁慕衍拿着瓶子瞧两眼,触手冰凉:“这是何物?”
白蔹药箱子里许多东西都是他从家里带过来,他自己做或者是收集什药丸,药草都不会像他爹样贴标注,只管自己认得。
“用来煎药水。”
白蔹把瓶子拿回来:“别磕碎,只带这些来府里。”
宁慕衍看他眼,未置可否。
“看你配药吧。”
“……”
即便是再小看他医术也不必亲自盯梢吧,他还能把毒药和治病药给搞混不成。
白蔹心中嘀咕,不过他也不好赶宁慕衍,便道:“那少爷给写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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