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裕看白蔹眼,眸光闪烁,想说什,张张嘴,却又无从开口。
白蔹想着先前听到谭芸那番话,心中大概有些底,兄弟俩先前关系原本稍有些缓和,想必宁正裕总也想着过来同宁慕衍亲近,如此自然是惹本就不想两兄弟亲近谭芸不高兴。
这些日子恐怕又同宁正裕灌输些不好听话,便是不知道具体说什,可是凭借谭芸性子也不是能听。
白蔹耐心道:“不管谁同二少爷说什,又或者做什,这些都是旁人做,二少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应当听从自己内心。你从小受着夫子教导,即便科考场上不得意,可基本是非难道自己还不能明辨吗。”
宁正裕眉头微凝:“可是那个人也是为你好呢?”
白蔹收起自己得意:“大少爷快些过去吧,回房。”
宁慕衍道:“很快回来。”
白蔹摆摆手。
过几日,院试时间要到,宁府里书塾也提前几日就给学生放假,自己整理以备下场。
白蔹还有有些奇怪,宁正裕没有前去上课,近来怎都没来天门冬转悠,倒是人念不得,才同三棱嘀咕句,这日宁正裕便丧着张脸过来。
老太太吃剂能治住头疼,特地叫过去问药方。老太太高兴,让回来叫大少爷过去用午饭。”
宁慕衍眉心舒开:“当真?”
“这是自然。”
宁慕衍瞧白蔹脸上自得,裂开嘴角像只得意小孔雀,他只当是白蔹得祖母夸赞如此,并不知他还自己解决桩事,回来院子便尤其高兴,但见着白蔹如此,他也忍不住眉眼带笑。
“祖母头疼是老毛病,请许多大夫都不如何管用,倒是不想你还有办法。”
“若是真心为你好又怎会让你痛苦,个人为你好你可以回报她,但是也不能迷失自全然听从以此为报啊。”
宁正裕忽然眼睛发红,许是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如此
“你今儿来可不是日子,院试在即,大少爷被学政请走去安排院试相关事宜去。”
宁正裕自顾自寻个地儿坐下:“知道。”
白蔹听着话意思像是特地自己寻着宁慕衍不在空子过来般,他放下手头上活计,坐到宁正裕旁头:“二少爷心情不好?可是在担忧此次院试?”
宁正裕未置可否,斜垂着眸子不说话。
“揣着心事应考可不是什好事,二少爷有什不痛快不妨说出来,不定能帮你解决,但是有些话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
昔年白蔹曾同他说想做个大夫,宁慕衍以为他是想念已故父亲,为此想继承父亲衣钵来纪念父亲。
今他带人入府之前便整理出天门冬,想着让他自己捣鼓,自娱自乐,倒是不曾想他是真有医术在身上。
反倒是自己小看他。
白蔹挑眉:“少爷只当是半吊子医师,殊不知爹其实也是很厉害,周遭村民谁不得仰仗他看病,若非爹看得都是穷苦人家病患,而是去大户人家治病,他早就名扬四海。爹只个哥儿,医术自然都尽数传授于。”
宁慕衍看着他不单鼓吹自己,还颇有孝心先吹姜自春,笑容更盛些:“姜大夫担得起名医称,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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