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还是再抹点药,到底伤是右手多有不便,早些结痂也好。
这便又取出先前在白蔹医药箱里拿来膏药,虽是并不想质疑白蔹医术,但他还是觉着这膏药好似并没有什用处,既是不止痛,也不活淤血。
宁慕衍迟疑瞬,到底还是不想去叫白蔹打击他信心,见着端茶进来仆役,他顺势把人叫过来。
“记得你也是懂点药理。”
仆役恭敬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既是知此,他就变得絮叨又黏人:“知长兄肩负着宁家重担,往后定然更专心于科考,也勤学管理家业。以后……以后也为长兄分担二担子,共同担负着宁家重担。”
宁慕衍听到这话不由得深看眼宁正裕,他眸光微动,抬手轻轻摸摸宁正裕头:“阿裕,你能这样想,那便是真长大,哥哥也就可以放些心。”
宁正裕闻言眼眶微红,用力点点头。
“今日哥哥劳累,就不继续打扰,明日早再前来同哥哥请安。”
“好。”
“长兄今日受伤,就别在忙碌别事情,早些歇着。”
回到宁府,宁正裕巴巴儿跟在宁慕衍身后把人送到园子里,白蔹没去凑热闹,自行回天门冬。
宁正裕厚着脸皮送宁慕衍进屋去,说话也不似往时瑟缩。
他其实从小就十分仰慕宁慕衍。
宁慕衍才学斐然,是读书人提起都会赞扬句标杆,有这样个哥哥,他怎能不高兴。
宁慕衍把药膏递给仆役:“你瞧瞧这药膏治跌打损伤好使吗?”
仆役小心接过罐子,打开嗅嗅,又轻沾
宁慕衍看着出去少年,心中不免微吐口气。昔年他和正裕隔阂,他为与自己斗气,受人利用走弯路,宁家破败,也是有很大分他责任。
再见着他心里怎能不气,为此虽是不曾借着今生机会前去责处,却也没有如何理会他,而今看来,他大有改正态度,且此番年纪也还小,若是他好好教导,往后也不必再遭兄弟阋墙之祸。
今天他番话,着实也是让他欣慰,宁家昔年指着他个人,为着家族兴盛舍弃自身,而今正裕自己坦言愿意与他起撑着宁府,不管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光是有此心就老怀安慰。
晚些时候,宁慕衍沐浴后换身衣服,他在屋里看看自己手腕上伤痕。
白日里只是红片微有些擦伤,这过几个时辰时间擦伤也从红变成淤青发紫颜色,摸着也有点痛,竟是比先前触目惊心许多。
幼时他亲娘病逝,养在先夫人手下时还和宁慕衍起在书房里读过书,曾是段十分融洽和睦时光。
后来先夫人和父亲相继离世,继母进府,哥哥既要忙碌家事又要管着学业,再不似少时般擅谈擅笑,愈发沉默寡言起来。
他几次想要去找宁慕衍也未曾能见到人,后头自己被养到继母园子里,整日被圈在书房里读书,他更是没机会见宁慕衍。
母亲这些年直在他耳旁吹风,虽是他心底里始终向着自己哥哥,可是常年累月不曾相聚相谈,心中也时时猜测起继母所说话是不是真,以至于这几年他都没有再能亲近过宁慕衍。
而今时今日看来,长兄心里是关切他,他们依旧是小时候样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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