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小心接过宁慕衍拿起来红尾巴鲤鱼花灯,在宁慕衍手里看着不大点花灯落到他手里便显得大许多,他心里说不出
宁慕衍未置可否,没再强求,负手走去前头。
白蔹望着那挺拔背影,微微敛起眸子,他揉揉自己手指。
自知是个说话不讨喜,以前觉得自己在书房和宁慕衍说不上两句话,是因为自己没有学识出身低微,同人说不到块儿去,而今会认字读书,在他面前,却也没有任何长进。
他心里有些丧气失落,想着还是回去算。
“怎还站在那儿,不跟上来。”
白蔹见着鹤然玉立人小心翼翼点点头,他初进府时宁慕衍且尚未弱冠,虽是性子沉稳,可面容到底还有两分少年意气,而今虽是初入官场,宦海沉浮不过载之久,竟已褪却少年之色,全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青年男子。
这让很有阵子未曾和他单独待在起过白蔹有些距离感,可即便是已生分,却也磨灭不白蔹心里暗暗动荡。
宁慕衍问他:“可有买什灯?”
白蔹摇摇头。
“晚饭没有吃饱吗?”
整个府里张灯结彩,像座辉虹宫殿般。时年宁慕衍两榜登科,不负族中众望,成为皇帝钦点新科状元,赐官翰林。
宁大人昔时死在任上,为皇帝朝廷鞠躬尽瘁大半辈子,皇帝心中感念宁大人,宁慕衍入朝为官后十分厚待,且宁慕衍颇有才干,升任便异于常人之速。
宁府在宁大人过世以后,再宁慕衍入官朝廷这年,又重新开始走向鼎盛,次年便要举家重新迁入京都。
这是宁府主子在府城过最后个年庆,有意热闹过。
白蔹在自己小院子里也感受到府里热闹,老太太高兴,准允家里人出门看元宵灯会,连他也不例外。
“嗯?”白蔹仰头看见宁慕衍顿下步子,正在前头等他:“噢!”
白蔹赶紧揣着手跑上去,同宁慕衍并上肩。
“这些花灯都还做精致,你有没有喜欢?”
宁慕衍放慢着步子,谨防身旁小短腿儿跟不上,看着街市上隔三五个摊子便有卖花灯,他顿住步子,注意到路上哥儿姑娘都喜欢买兔子灯,他也正欲要拿个给白蔹,却听人道:“小鱼花灯好看。”
“小鱼花灯确实更适合放在河里许愿。”
白蔹闻言脸微微发红,不知宁慕衍已经发现他多久,八成是看见他在小市上没少胡吃海喝,他下意识抬手,偷偷又擦擦嘴,只怕是自己脸上还沾着碎末失礼。
宁慕衍见他如此眸光微动。
“是、是已经吃好再出来,只是看着灯,看着看着就又有些饿。”
“那便再吃点吧。”
白蔹连忙摆手,他怎好再宁慕衍面前再吃那些街食:“已经、已经吃好。”
朱雀大街灯火路从头亮到尾,犹如条银河。
白蔹系着件厚厚斗篷,他太久没有出去心里难免兴奋,自知往后要如今,怕是最后次在府城里游乐,他便带着自己月银在街市上吃吃喝喝,四处都有炮仗烟火,吵嚷又喜庆。
喧嚣声中他听见声:“白蔹。”
他晃然回过头去,见着身墨狐大氅宁慕衍正立在人群中看着他,璀璨灯火之中格外光彩夺目。
“你也出来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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