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又摊开倒回
床上，伸手摸
把昨夜那人睡过
位置，余温未存，但是隐隐还能嗅到宁慕衍身上味道，证明昨夜并非是他做梦。
他心下有些惆怅，也不晓得什
时候自己睁开眼身旁人也直还躺着。
这日虽是没有很快到来，不过值得高兴是：
立秋这天，青山书院竣工。
白蔹瞪宁慕衍眼：“可
死得早，没老过。”
宁慕衍闻言眉心微蹙，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白蔹自知失言，说到让人伤心话题，也闭上嘴巴。他看着近在咫尺脸，伸手摸摸宁慕衍鼻梁，又摸摸他墨色眉宇。
“怎样，还满意吗？”
白蔹笑起来：“少爷真好看。”
“要是雨直下，那你什时候走？”
白蔹枕在宁慕衍手臂上，身上被沉木香包裹着觉得分外安稳。
宁慕衍懂事道：“天蒙蒙亮走，定在姜大夫起来以前出去。”
白蔹道：“可街坊看见你从医馆出去怎办？”
“医馆侧门可以翻进书院里，到时候从那边出去。”
他凑上前去在宁慕衍眉骨上亲口，这才心满意足缩回被子里：“睡觉。”
床上有些局促，睡并不舒坦，但是心中满足，倒也是夜好眠。
次日，白蔹在床上翻个身，发现十分轻松自在，时间觉得很舒坦，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睁开眼时才发现昨晚上躺在身旁人已经不见。
白蔹坐起身看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他叹口气，还说看宁少爷翻墙，早不晓得人什时候就走，他要是跟着去好歹还能递个垫脚板凳，要是摔着腰可就惨。
想着端方宁慕衍要翻墙走，白蔹觉得好笑，心想明早上定要早点醒过来去看看。
“对，老人家睡眠少，爹可起很早。”
宁慕衍道：“虽是年轻人，但是起也跟老人家样早。”
白蔹好笑道：“你是什年轻人，分明比爹还老。”
“你不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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